“让想想……”关绪笑着卖关子,抬手,指腹轻轻揩去她眼角泪珠,“给你送玫瑰花,怎样?九百九十九朵,然后在你楼下摆上心形蜡烛,找群人起喊。”
“
她想,怎就不能有个两全其美办法,比如和关姐姐起体验。
关绪笑,“那就参加。”
“可是也舍不得关姐姐。”
关绪嘴角弯着,笑得妥协又无奈,“那可怎办?要不也给津岭大学递交份入学申请,跟你当同学算?”
这种时候,明知蒋轻棠心里两难,还要揶揄她。
进停车场,蒋轻棠拽拽关绪,“走慢点。”
关绪知她舍不得自己,自己又怎舍得她呢,巴不得这条路越长越好,最好走不到头。
关绪放缓脚步,可她车就停在停车场门口,几步路,即使再慢也很容易就到。
两人在车门旁边停住脚步,蒋轻棠头仍是低着,关绪低头,看她头顶那个乖巧发旋,心软地抬手揉揉,“走。”
“嗯。”蒋轻棠嗯声,手反而收紧。
笑,手臂搭在她后肩上,有搭没搭地捏她耳垂,“舍不得啊?”
“当然舍不得。”蒋轻棠说着,声音弱下去,“还从没和关姐姐分开这久呢。”
嘟囔里有轻微抱怨,细声细语地挠关绪心。
蒋轻棠很向往大学,也向往外面世界,可想到要离开关绪那久,她又有点后悔。
如果能辈子赖在关姐姐身边,不上大学就不上吧。
蒋轻棠破涕为笑,反调侃回去,“哪有关姐姐这老大新生。”
“又嫌老。”关绪眉眼温柔,“有什办法,如果可以,也想晚出生几年,和小棠做同学,然后……”
“然后?”
“然后追你。”
蒋轻棠仰着脖子看她,眼角还挂着泪,却已经柔柔地勾起来,“关姐姐,你想怎追呀?”
关绪神色闪,抬起她下巴,果不其然,她眼圈早红,鼻子也红红,眼眸上覆盖层水光,小可怜似。
关绪包着她手,冰凉。
“要是舍不得,咱们就回家去。”关绪叹口气,勾着蒋轻棠脖子把人往怀里带,“明天去找医生开个证明,不参加军训。”
“想参加。”蒋轻棠带着鼻音说,眨眼,睫毛就染湿。
她想不明白,为什外面世界和关姐姐是对立呢,想体验更广阔天空,就得离开关姐姐,想留在关姐姐身边,就得舍弃她向往已久外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蒋轻棠就甩甩脑袋,暗自唾弃,呸呸呸,说什傻话,点志气都没有,不上大学,怎变成更厉害人?难道辈子让关姐姐保护?
蒋轻棠不愿这样,她想成为个独立勇敢、有担当女人,让关姐姐累时候,也可以反过来依靠她。
再怎不情不愿,时间也是不留情,参加完新生开学典礼,天色就按下来,夕阳西下,金色余晖退去正午时燥热,把地上切影子都拉得很长很长。
晚上早定好全班聚餐,只有同班学生,家长都不参与,所以参加完蒋轻棠入学典礼,关绪就得先回去。
蒋轻棠牵着关绪手,直把她送到停车场,离别在即,俩人路无话,蒋轻棠头直是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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