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绪冲她点头,示意她进来,眼神询问,有事?
沈文念点头,把手里饭盒放在关绪面前办公桌上,上面有张字条。
[关总,您没吃晚饭,这是做点心,不嫌弃就先垫垫。]
字迹倒是挺娟秀。
关绪把饭盒推,又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眼睛扫门口,示意现在不是时候,让她先出去。
即便忙成这样,蒋轻棠按时打过来电话,不论关绪当时在做什,只要手机响起,总舍不得不接。
她和蒋轻棠定下规矩,如果自己在忙,就不接蒋轻棠电话,让它自动挂断,于是蒋轻棠便知道此时不宜打扰,换个时间再打。
规矩定得漂亮,竟次也没实现过。
每天蒋轻棠打电话过来这三四个小时时间,就是她天里最放松惬意时光,关绪哪里舍得让电话自动挂断。
眼前都能看到蒋轻棠因为电话无人接听产生失落表情。
从不对她说,不管是从前日夜相处还是现在每天通电话,关绪语气永远都是温柔,盛满笑意,云淡风轻,她是蒋轻棠靠山,只要听她声音,蒋轻棠就觉无比安心。
世上还有什能难道关绪?蒋轻棠想不出来。
关绪永远是运筹帷幄那个人,蒋轻棠和她出过次差,见识到点,她那些下属,看起来都是精英级别人,见到她全都毕恭毕敬,她眉毛稍微压,那些人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蒋轻棠天真地以为,凭关绪手腕,公司上下肯定在她率领下万众心、蒸蒸日上,她把经营个庞大巨型商业集团想得如此简单,忽略外人眼中整个集团其实并不是铁桶块,而是由成千上万不同人组成,这些人又分为不同派系,集团内部明争暗斗,和“友商”利益交锋,每步都是如履薄冰,容不得丝闪失。
蒋轻棠内疚地想,自己每天挤占掉关绪大量时间,不知又要用多少她剩余休息时间来弥补。
沈文念咬着唇,欲言又
不能想,想就心口扎着疼。
不出意外今天又得熬到凌晨,今天白天才听到风声,世界经济下行,明年欧美地区对外政策有变,关绪连夜戴着耳机与北美分部人开视频会议,商讨明年季度产品发行方案,提早准备,保证有备无患。
电话会议直持续到十点半,渐渐理出头绪。
关绪专注听耳机里北美地区部高管争论,突然有人敲敲门。
这次会议事关明年公司发展方向,关绪早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准打扰,听到敲门声,眉头就皱起来,抬眼看,原来是她秘书之,沈文念,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东西,看起来像个饭盒。
或许根本连点休息时间都不剩。
也许卫忻说对,关绪心里说不定某些时候也是厌烦,只是她从不说。
于是晚上睡觉之前那通电话,蒋轻棠始终没有拨出去。
关绪这段时间确太忙。
每年最后季度都是她最忙时候,须得在年终董事会上给那些吆五喝六老家伙个满意交代,具体到实处,就是分红,何况今年还多出徐溪晚在背后使阴刀,关绪边得关注公司业务,边得密切注意徐溪晚行动,还得抽空去查宋志敬和蒋家之间千丝万缕联系,说焦头烂额并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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