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棠睡迷
，竟然
军训八点集合，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就得起床，蒋轻棠凌晨
点和关绪起逃宿，凌晨两点半才到家，洗漱干净上床睡觉已是三点多，满打满算拢共睡不到三个小时，关绪叫她起床时，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扭着身子往被窝里钻，边钻边哼哼。
听在关绪耳朵里，跟猫爪子挠似
，关绪舔着牙根，把睡得正迷糊少女从被子里拎出来，捏着她下巴狠狠亲上去，在她口中好番捉弄，直到蒋轻棠唔唔地抗议，这才松开，笑得满足，又拍拍她，“再不起床，军训迟到
可不管。”
“不想……不想起来……”蒋轻棠没睡饱，眼睛针扎似刺痛，抬手揉，竟揉出不少眼泪来，沾湿睫毛，声音也带点嘤咛哭，“眼睛……好疼……睁不开……”
关绪心都被她哭软，抱小孩似把她捞进怀里，温言软语地安抚，“好好好……小棠接着睡吧，是关姐姐不好，看错时间，还早呢……”
去他军训，逃就逃，还能怎
？本来关绪也不赞同军训，跟故意折腾自家小姑娘似，逃也好，至少能让蒋轻棠睡个安稳觉。
蒋轻棠反应秒，知道关绪口中“那个”是什意思。
心口更烫，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
从前关绪是从不敢在蒋轻棠面前提这个，现在，倒是比蒋轻棠更迫不及待样子。
“关姐姐，还欠九百九十八朵玫瑰呢。”
“哦？小棠还记得呢？”关绪笑着压低嗓音，“等到那天并给你。”
中切如常。
其实回家也没什，无非是能和关绪共盖床被子、共枕个枕头，听起来简单平常细节，真分开时间长才知道有多怀念，蒋轻棠久违地享受关绪给她吹头发，喝她倒在马克杯里、温热牛奶，对情侣款马克杯，蒋轻棠捧着杯子喝几口，突发奇想，要和关绪喝交杯酒。
她们结婚那天都没喝交杯酒。
关绪愣下，看她红扑扑小脸，勾勾唇。
“什交杯酒啊……”她轻盈盈地调笑，端着自己马克杯，拉开蒋轻棠胳膊，然后小臂缠上去，“分明是‘交杯牛奶’……”
蒋轻棠眼睛疼成那样，赖着不愿起床，竟然还知道军训不能迟到，眼泪流得更厉害，断断续续地哽咽，“军训……迟到……教官凶……”
梦里还记着那个看起来就不好惹教官呢。
“不会迟到。”关绪抱着她，“小棠放心睡吧。”
关绪确没让蒋轻棠迟到。
她抱着熟睡蒋轻棠到浴室里，手搂着她，手给她刷牙、洗脸。
“用上次方式……”
“上次”是什方式，蒋轻棠记忆尤新。
她从头红到脚，连指尖都要烧起来似。
……
偷来似夜，太短，蒋轻棠不舍得睁眼，可关绪怀抱那样暖，她前个白天因为训练，也实在太困，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身体本能，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从没听过名词，蒋轻棠手臂抖，杯子里牛奶差点洒在身上。
“小棠还不快喝。”关绪呼吸声在她耳边。
蒋轻棠心口发颤，嘴唇哆哆嗦嗦地喝口。
紧张得手心都麻。
又听关绪笑，“交杯酒当然是等和小棠那个时候再喝，这才叫圆圆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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