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棠安分地待在关绪身边,偷偷观察她与那些陌生人周旋,佩服关绪游刃有余,又觉得敬酒人十个里头有九个半都不怀好意,笑容里藏着算计,很为关绪担心,怕她被人骗。
关绪要是猜中蒋轻棠心里所想,说不定得笑掉大牙,她从记事算起,只有她骗人,哪有人骗她。
宾客当中很多都只在关绪婚礼当天见过蒋轻棠面,只听津岭城上流社会都在传,说关绪新娶美娇娘,疼宠到骨子里去,要什给什,小娇妻衣食住行全是关绪人亲力亲为,从不假手旁人。
这些事传得有鼻子有眼,时间长,亲眼见过人越来越多,传得也越来越真,原先有不相信人也都相信。
旁人千句万句,也比不上蒋轻棠在关绪枕边说句,在场都是人精,知道讨好这个看起来柔弱关太太比讨好关绪更有用,有几个笑容谄媚地去对蒋轻棠敬酒,突如其来热情让蒋轻棠害怕,还好关绪挡在她面前,替她把那些敬过来酒谢,连喝几杯,还能
“怎个凶法?”
蒋轻棠睫毛轻微颤动,咬咬牙,慢吞吞地说:“会打人。”
关绪低头,看她脸色发白。
蒋轻棠对于蒋若彬恐惧记忆,已经刻在骨子里。
关绪心里疼得难受,再次暗恼,自己为什没有早点遇到她。
蒋若彬在蒋家向做主惯,蒋轻棠又从小都怕他,对他从来不敢顶撞半句,蒋若彬这些年由蒋家老爷子带大,耳濡目染,对这个妹妹怨恨到极点,看到蒋轻棠气就不打处来,没有毛病也能鸡蛋里挑骨头责难。
今时不同往日,蒋轻棠和关绪结婚那刻已经脱离蒋家,除姓蒋,和蒋家再没半点瓜葛,户口都牵到关绪那边去,也不是从前那个没人疼没人爱小可怜,有关绪护着她,哪能由着外人欺负自己老婆。
关绪摆在台面上讽刺,蒋若彬始料未及,他看不顺眼拿蒋轻棠撒气是家常便饭,第次有人维护着蒋轻棠反过来嘲讽他,蒋若彬在向来卑微妹妹面前没面子,脸上表情不大好看,又青又白地尴尬阵子,碍于关绪势力,打掉牙往肚里吞,面上还得陪着笑,不能怠慢关绪。
“关总说哪里话,这个妹子从小没什人教她,行为举止多有不懂礼仪,作为大哥理应提醒她,也免得她丢关总您面子。”
关绪直接不留情面地嗤笑出声来,散漫地瞥他,“凭你也配?”
“以后不会。”关绪搂着她肩,“再没人敢欺负你。”
“知道。”蒋轻棠抬起脸,努力冲她笑,“现在有关姐姐疼,谁还敢来欺负?”
关绪被她笑得胸口热热,抬手摸摸她脖子。
……
关绪是津岭城年轻辈佼佼者,想来巴结很多,她入席,敬酒人就源源不断从宴会厅各个角落里挤到她跟前来,说些恭维话。
蒋若彬脸上表情更精彩,表面客套都快装不下去,讪讪地把关绪迎进蒋宅,匆忙去招呼其他客人。
蒋轻棠不安地拽着关绪手,回头看看蒋若彬,对关绪小声道:“大哥……好像生气。”
说着抖下肩膀。
关绪心里疼,包着她手柔声问:“你怕他生气?”
“嗯。”蒋轻棠又向关绪那边靠靠,“他生气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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