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总。”有人敲会议室
门，打断
关绪沉思。
她回头，是她秘书，沈文念。
“什
事？”
“
给您削
个苹果。”沈文念端着瓷白盘子进来，里头装碟已经削好皮、切成块苹果，非常用心地切成小兔子形状，只有耳朵上留着红色皮。
“谢谢，放桌上吧。”关绪说。
钱真是个好东西，为钱，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也不过是稀松平常小事。
宋金安这些年处处被他兄长宋志敬压头，只是苦于宋志敬有个郑家做靠山，敢怒不敢言，实际背地里直在找机会扳倒宋志敬。
关绪主动找他合作，对他来说是意外之喜，他求之不得，怎会拒绝。
宋金安对宋志敬恨之入骨，不只是他处处压自己头，还因为十九年前，宋志敬和自己老婆干丑事，养宋巧巧这个杂种。
宋金安顶绿帽戴十九年，不能得罪这个畜生大哥，打掉牙往肚里吞，咬牙认下宋巧巧这个名义上女儿，跟谁也没提过，甚至连宋志敬都不知道，宋巧巧是他种。
蒋轻棠在旁边笑得尖牙不见眼。
……
关绪原不懂这种在年轻人中间流行起来新传统，她在外面长大，圣诞节传统是吃烤火鸡——虽然那玩意儿肉又老又柴难吃得要死。
她给蒋轻棠准备圣诞礼物，是她很喜欢个文艺复兴时期画家油画。
这幅作品收藏价值很高，难得会出现在拍卖会上，关绪早几个月前就在留意，志在必得。
最最好看那个，精美地包装起来，小心翼翼。
“送给关姐姐啊？”丛玉靠在她柜子边，随手捞起她桌上被选剩下个苹果，咬大口。
真甜，水分还足，比学生会整箱批发回来那些好多。
“那个没洗……”
“没事儿，不干不净吃没病。”丛玉咧嘴笑，还要咬第二口，苹果被人夺走，看果然是卫忻。
“好，关总记得吃，今天是平安夜，吃个苹果，来年平平安安。”
关绪笑
还非常积极地把宋巧巧到处带，往郑家送，往罗家送，玩意儿似让人作践。
宋金安当然也不在乎，他巴不得宋巧巧被人作践，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当宋志敬知道自己给自己亲生女儿当皮条客，会是什样心情。
所以当关绪来找他时，他求之不得地立刻答应。
只要能整垮宋志敬，宋金安什都愿意干。
……
钟晴笑话她是千金搏美人笑，关绪欣然接受，反问：“那又如何？”
坦然得让钟晴说不出话来。
平安夜当天，公司如既往忙碌，最后个客人是宋金安，关绪和他在会议室里聊就是两个多小时，等宋金安笑得心满意足地对关绪告辞之后，天已经黑透，看时间，七点半。
好在今晚蒋轻棠上晚课，不急。
关绪看着会议室外面深沉夜色，沉思。
“你干嘛？”丛玉不满。
“吃这个。”卫忻不知什已经削好个苹果，塞给丛玉，自己拿着被她咬过口苹果在水龙头底下洗干净。
“吃这个，那那个被咬过口怎办啊？总不能扔吧？”
话音刚落，就见丛玉在被她咬过位置也咬口，若无其事地嚼。
丛玉莫名脸热，悻悻地开口：“你也不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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