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打听好之后,第二日就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上烟花间喝花酒去。
如今人人都追赶时髦,连妓院也追赶时
沈馥拍开她手,连忙道:“别别,可不爱走旱道。”
小阿坐在院子里石头上,问道:“哥,什叫走旱道。”
沈馥朝他挤挤眼,左手拇指食指成圈,右手食指往圈儿里钻。沈令仪骂声,拍掉他手,嗔道:“要死啊。”
沈馥嘟哝道:“反正不干,你让勾搭哪家小姐那还行”
沈令仪说道:“咱们租房子,置办衣裳,买钻石戒指,钱袋子眼看着要见底。哪家钱能有陆既明好赚,要是放过这条大鱼,咱们这回就白跑。”
醇园办宴,听说叫富春山居上等酒席,席六十四样菜,其中红扒鸭和红烧鱼翅做得最好。其次,还请最好西式点心师傅,洋烟洋酒都是最好。
这些都是办宴前,平洲老百姓们津津乐道内容,等宴办完,最抢风头就不再是宴席,而是陆家花边新闻。
陆重山本来不过是赌场里赌佣,后来世道乱,到处都打仗,他落草当土匪,有不少人马之后,摇身变当兵头子,路打仗,占地屯兵,最后竟成陆军总长,连内阁蔡总理都是他老部下。
陆重山老来得子叫陆鹤鸣,陆鹤鸣又有子陆既明,陆鹤鸣死得早,陆既明是陆家三代单传根独苗。但他从小是在醴陵老家长大,长到十五岁上下才回平州。然而他是个荒唐纨绔,陆重山倚重是外侄孙章振鹭。
人们都传,这次办宴,就是章家想亲上加亲,让陆既明娶章家小姐,可是章小姐连同几个和陆家有通家之好小姐,当场撞破陆既明和个俊俏男人厮混,这下婚事得吹。
沈馥个激灵站起来,摸摸手指,叫道:“钻石戒指呢?”
小阿摇摇头,笃定地说道:“那天回来就没见着。”
沈馥咬牙切齿地骂道:“肯定是叫那个该死陆既明给拽下来。”
沈令仪揪着他耳朵说道:“那钻石戒指死贵,赶紧给要回来。”
陆既明最爱呆地方就是烟花间,那是全平洲最大妓院,出不少红倌,每年平州城各大妓院选美,“花魁”这个名头总要落在烟花间红倌人头上,陆既明呆在那儿喝花酒时间比他呆在家里时间还多。
沈馥正蹲在自家院子里吃冰酪,上面浇玫瑰酱。他边吃,小阿在旁边说。
沈令仪路过,猛拍下沈馥脑袋,骂道:“小阿带回来点心被你吃大半,大冷天又吃起冰酪来。这爱甜,戳破你皮流出来都不是血,是糖浆子。”
沈馥不听她,抬起头把冰酪融之后糖水口喝尽,抹嘴,问道:“这陆大少居然是个断袖,这下怎办?”
他们仨对外说是豫北逃避战乱来家人,原本在老家是做绸缎生意。他们来平洲落脚,本是打算租下房子来,打开交际圈,傍上全平洲最爱散财陆大少,卷笔就跑。沈馥对沈令仪自信得很,凡是个公,就没有不拜倒在沈令仪裙下,可现在,这个公喜欢公,这就不好说。
沈令仪揪着沈馥,让他站起来,沈馥没个正形,挨在墙边。沈令仪替他整整衣领,说道:“到你出马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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