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吵闹得很,陆既明说话便挨得近,热气全部喷到沈馥耳朵上。沈馥觉得耳朵阵发热,耸耸肩蹭蹭,摇摇头。
这会儿轮到凤儿上台,陆既明亲昵地揽着他肩膀,说道:“你可以投这个。”
沈馥不解:“为何?看她样貌不及前头几个。”
陆既明压低声音说道:“她样貌不显,条舌头可不得。”
沈馥猛地转头,似是羞窘般不敢看人,耳朵红红,低垂着眼,显出眼睑上颗淡红小痣。他小声说道:“你不是只喜欢怎会知道”
沈馥说道:“大少,是来”
陆既明止住他话,笑道:“难得热闹,你得瞧瞧。”
说着,那凤儿捧满满捧娇艳欲滴新鲜玫瑰花来,问沈馥:“沈少爷要买多少票?”
沈馥不解,陆既明面带得色地点点凤儿,凤儿替他解释起来:“这是大少想主意,以玫瑰花做选票,得花最多就赢。沈少爷看好哪位姐儿?准备给她下多少票?百元钱票。”
这是明晃晃砸钱啊,莫说沈馥对红姐儿不感兴趣,真感兴趣也不舍得砸这个钱。他只好面露难色,说道:“没料到有这个热闹事,没带现钱,要不招呼个人回去取,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人上门来,给沈馥递个口信,说是钻石戒指找着,让沈馥到烟花间取趟。
沈馥着意打扮下,还喷点儿法国香水。倒也不是他突然好陆既明那口,是他想明白,陆既明这草包少爷既然目中无人,那就让他吃点儿亏,破财买个教训。
他出门招辆黄包车,等到烟花间时,才发现今日格外热闹。
烟花间是平洲最大、红倌最多妓院,在烟花间同条巷子左右,也多是些妓馆酒楼,入夜就挂红灯笼,望去如红云连绵,暧昧旖旎。今日,各大妓馆都客似云来,绝大部分都簇拥着往烟花间去。
沈馥到时候,正好瞅见那日领他上楼那个妓女,她搂住沈馥手臂,甜腻腻地笑,娇嗲嗲地问:“沈少爷来,今儿您也来选‘花国总统’。”
已经敲锣打鼓地开场,眼瞧着来不及。
陆既明摸出金灿灿怀表,塞到凤儿手里,说道:“这大捧都买。”
凤儿笑嘻嘻地把还带着露珠玫瑰花都堆到沈馥手边。
确实热闹,附近几间妓馆红倌人都上台,穿着各色漂亮衣裳,或唱歌或跳舞,时不时就有人把真金白银买来玫瑰花抛到台上。
陆既明问:“你看好哪个?”
沈馥疑道:“听说往年都选‘花魁’,这个‘花国总统’又是什名头?”
那妓女名唤“凤儿”,拉着沈馥往里走,边走边说:“往年是往年,今年是陆大少主持呢。大少主意,说咱们中央z.府有总统副总统,内阁还有总理呢,咱们风月场上也要选个‘花国总统’、‘花国总理’。”
沈馥听这荒唐之语,啼笑皆非,说道:“大少唤来,你领去。”
烟花间大厅里搭个台子,铺满红绸,下头坐满人,陆既明穿着长袍马褂,戴着西式礼帽,坐在离台子最近沙发上。他脚边还伏着条德国猎犬,衣兜里露出金怀表表链,凌仙儿挨着他坐,手里捏着个银签子,往他嘴巴里喂水果,十足十纨绔派头。
陆既明见他来,拉他坐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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