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山鹰隼似锐利目光盯着章振鹭,章振鹭连忙低头不说话。陆重山甩开他搀扶手,冷哼声,回去。章振鹭这才抬头,军帽帽檐下目光有些忿恨,又有些怨毒。
他招来立在远处等待副官,看着陆重山远去背影,小声问道:“老爷子最近抽起大烟来?”
那副官垂手低头,满脸恭顺,答道:“是,好像是杨姨太太先抽起来,带得大帅也抽起来。”
“杨氏?”
“是,”那副官说道,“杨姨太太和瑞福祥个叫吴香伙计走得很近,那吴香撺掇着杨姨太太抽。”
沈馥:“”
陆重山搁下茶盏时候就有些重,“砰”声。沈馥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在现场。
“你也到该成婚年纪。”陆重山沉声说道。
陆既明翘着腿,副根本没有在听,势要气死人架势,嘻嘻笑道:“和谁?那个黄毛丫头吗?可不喜欢她。表哥也没成婚,不如他来娶?”
陆重山骤然发难,手扫,茶盏哗啦落地。他声音中隐含怒气,说道:“你看看你吊儿郎当样子,可对得起你爹妈?”
明,正要摇头,坐对面方媛笑盈盈地问他:“你怎?不舒服吗?”
她满目都是聪慧灵动,却偏偏要做出副天真不知事样子,也是个不好对付。
陆既明朝她笑,又转而看向沈馥,说道:“莫不是昨天晚上累着?”
他说得暧昧,眼神仿佛粘在沈馥身上,在座又有谁没听出言下之意?也只有方媛脸色不变,仍旧是笑眯眯。沈馥这下子就有些如坐针毡,尤其不敢看向陆重山——这可是掌管六省重镇军权陆军总长,这下是真上陆既明贼船。
陆既明毫无所觉,真招呼人去买烟熏兔。
章振鹭扯着嘴角冷笑声,赞赏地拍拍副官肩膀,说道:“这事儿别让大帅知道,必要时也给那吴香行行方便,大烟是好东西,让他们都多抽点。你很好,在豫北多得你相救,好好干,跟着必有你得意时候。”
说完,他就大步走,那副官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直低眉顺目。
陆既明拽着沈馥,走过湖上闸亭
陆既明脸上笑容未变,但沈馥明显感觉他眼神冷不少。
他说:“您老人家就对得起他们?”
陆重山指着他,时说不出话来。陆既明拽着沈馥起来,说声:“走。”
守在外头章振鹭和陆既明二人擦肩进来,见陆重山副怒不可遏样子,连忙去顺他气,安慰道:“叔公莫气,既明还不懂事,再说,说不定他们真不投缘。”
他们不投缘,那谁投缘?
沈馥垂着眼睛,默默地看着陆既明大张旗鼓地“关照”他,算是有些明白。陆既明是借着他做幌子,拒婚方媛,和他上次拒绝章燕回时样。只是这次,是陆重山出面撮合,怕没有这简单就拒。
顿饭吃得尴尬,饭后,方家父女早早告辞。
走前,方媛还特意向沈馥递话道别,沈馥朝她笑笑,副温和绵软样子。
湖心亭上,唱戏已经撤,侍奉仆佣也退下,连章振鹭也借口净手避开。沈馥知道这是老爷子要和陆既明说话,忙也站起来,说自己也要去净手。
谁知道陆既明把拽住他,笑道:“也想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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