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猛然想起来,许久之前在落雁滩旁孟三园子里,他有提过,陆重山
陆既明看看他领口露出小片白皙肌肤,点烟,笑道:“又不是没看过。”
沈馥看他副赖皮样子就觉得牙痒痒,坦荡地解衣,反手扔到床上。他身上就剩下条绸裤,挂在胯骨上。这段时间他瘦些,显得皮肉越发紧实。绸裤料子好,贴着身体,勾勒出挺翘臀线。
陆既明越是要看,沈馥就越是要坦荡,仿佛已经入定,垂着眼,将挂在旁藏蓝色长衫穿上,仰着头,扣子路扣到脖子上。
陆既明仿佛用双眼飨足顿美食,咬着烟蒂,眯眼笑道:“走吧。”
陆既明亲自驾车,开到瑞福祥在平州最大门店。早有人等在店里,领着他们路上楼到个僻静雅间,有裁缝在等候,拿着软尺给他们量身。沈馥最近晚上总是心悸惊醒,觉有些不足,打着哈欠。
平州城所发生种种变化,俱都瞒不在平州经营多年章振鹭,但他无所动,仍旧在西北兢兢业业地平定叛乱,如意料之中,路高歌猛进。陆重山稳坐钓鱼台,既有侄孙战功彪炳,又有亲孙在侧孝顺。唯美中不足,就是病情仿佛,也不知是什病,只是时常见医生出入醇园。
陆既明仿佛军务繁忙,日日来去如风,比起往日四处寻欢作乐,似是忙不少。沈馥乐得如此,心里挂念着沈令仪那边。自从上次找到机会让沈令仪和于维鸿晤,他还没有机会和沈令仪交流消息,也不知那于维鸿是什情况。
幸好,机会马上就来。
陆既明仿佛是真心要和沈馥办个婚礼,虽他忙于军务,却有裁缝、厨子、乐师等人如流水般在陆公馆进进出出。平州百姓们开始还惊奇得很,见这架势,倒也津津乐道起来,把这当作是有生以来难见新鲜事。
日大早,沈馥还在睡梦中。陆既明大摇大摆地推门入房,将窗帘刷地拉开,让晨光倾斜而入。
本可以让裁缝上门,像之前那样,不知道今天陆既明为什要带着他亲自来量身。
那讨人嫌孟三居然也来,搂着个曼妙女郎,似乎是来量身做旗袍。行几人坐在雅间里,瑞福祥备有香茶糕点,由个瘦削灰衣伙计奉上。那伙计放下茶点,恭顺殷勤地说几句吉祥俏皮话。
沈馥递过去眼,觉得那伙计居然有几分面熟,但时又想不起是哪里见过。
裁缝等着量体,觉得他谄媚丢人,低声呵斥那伙计道:“吴香,还不快下去!”
那伙计讪讪然退出去。孟三饶有兴趣地又看几眼,朝陆既明挤挤眼,满脸戏谑,陆既明不置可否,言不发,只是喝口茶。
说来奇怪,陆既明最近再也没有那些轻佻行为,沈馥想起之前他们俩虚与委蛇时候那些亲吻拥抱,甚至是更进步肌肤之亲,恍如隔世,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沈馥漫无边际地想着,陆既明叼着根没点燃烟,说道:“快些,今天去瑞福祥裁衣服。”
“裁什衣服?”
陆既明朝他眨眨眼,笑道:“当然是裁结婚衣服。”
沈馥无语,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提线木偶,任由陆既明提着线指挥他过家家。他心里叹口气,无奈地翻身下床,正要解衣,回头见陆既明还站在门边,不由停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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