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猛地挣扎,在他手上抓出道道红痕,但陆既明没想掐死她,只是吓唬她而已,等她憋得脸都红喘不过气来就松手。她阵猛咳,陆既明说道:“老头子给你什好处,钱吗?你看他现在这样,自顾不暇,还能管你死活?劝你识相点。”
最后句仿佛在说杨氏,仿佛也在说沈馥,沈馥眉头挑不做声。
杨氏惊惧不已,陆既明站起来,说道:“按说做,到时候,你和你那姘头都能好好。”
听陆既明提到姘头,杨氏不安地看向陆重山,显然陆重山并不知道这事儿。陆既明然笑,说道:“你想和这把老骨头绑在起死,还是和你那姘头事成后远走高飞,你自己挑吧。”
她那姘头也就是吴香。
伏,沈馥简直觉得他已经死。
“出来。”陆既明冷冷地说道。
从房间屏风后面出来个哆哆嗦嗦女人,沈馥和她有过面之缘,正是陆重山姨太太杨氏。显然她已经被陆既明收拾过,见到陆既明仿佛见到鬼似,手缩在袖子里不敢露出来,连头都不敢抬。
陆既明抬脚踢踢陆重山手臂,说道:“看好他,别让他死,也别让他太舒服。”
杨氏颤巍巍地点头,弯腰要去扶地上陆重山。陆既明转身对沈馥说道:“咱们回去。”
吴香开始勾搭杨氏不过是为拿钱还赌债,后来在赌佣们在秦雁授意下教唆着吴香越赌越大,还借起高利贷来。吴香被追债弄得焦头烂额,走投无路无路,越发哄骗着杨氏和他起抽大烟,仗着杨氏在深宅大院里不晓得事儿,赚她买大烟差价。
杨氏日夜伺候陆重山,因着心虚,越发要哄陆重山高兴,哄着陆重山起抽大烟,陆重山也染上烟瘾。
陆重山本是个聪明人,也知道大烟是个要命东西,不可轻碰。但他年岁渐大,无论是床笫间还是处理事务,都颇感力不从心,抽大烟反而精神抖擞起来。他临老反而自负起来,自认为将所有人都掌握在股掌之中,何况这区区个死物呢。
就这样,陆既明推波助澜,章振鹭视而
沈馥正要跟他走,眼角余光见到杨氏宽大袖子里冷光闪。他正要张嘴,鬼使神差地又闭上,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小步。杨氏反刚才怯弱,突然跳起来,好似濒死野兽最后次挣扎,朝背过去陆既明扑去。
她手上抓居然是把小巧匕首,泛着寒光。因为距离太近,陆既明又是背对,匕首成功地刺入他肩胛。“噗”声,陆既明闷哼声。杨氏终究只是个弱女子,匕首插得不深,她慌张地拔出,还要再刺——
“砰”地声枪响,不知从门外哪里射来发子弹准确地把她手里匕首打掉。杨氏手被子弹擦过,她尖叫声,委顿在地,腿软得站不起来。
陆既明肩胛处晕出血迹,但他好像不在意似,反手摸摸肩胛,摸到手血也只是皱皱眉,眼神掠过站在旁好似个木头柱子沈馥。沈馥定定地站着,好像刚才切都和他无关,他甚至还无辜地朝陆既明眨眨眼,只是眼前被流苏遮挡,也不知道陆既明看到没。
陆既明不理他,径自蹲下,掐住杨氏脖子,原本像是昏死过去陆重山又从喉咙里大声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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