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既明把抓住沈馥手臂,冷冷道:“他留下干什?”
“按说做,不然让你们做对亡命鸳鸯。”
“你以为你真能等到援兵吗?严海这条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你等不到”
“
“表哥,你想杀也不是回两回,十岁那年你就在身上留枪洞,不也还好好?”
他们俩还在说,沈馥不动声色地左右看,但山林里片黑暗,地上尽是枯枝败叶,看不出有什异常之处,也不知道章振鹭还有什后招,不过见陆既明副胸有成竹样子,沈馥心里也稍稍安定些。
章振鹭说道:“没想到你真能把老爷子搞倒,估计他也在后悔,引狼入室,你是只养不熟狼崽子。”
陆既明对他这些连篇废话点儿都不感兴趣,他甚至夸张地打个哈欠,说道:“别废话,拖这久时间,你在等谁?你准备把那些书信账册卖给谁,严海吗?”
也不知是不是说中,章振鹭脸色都变。
章王氏与章燕回都脸色煞白,神色惊惶。章王氏生怕儿子不救自己,慌张地说道:“儿啊,救!妈帮你把东西藏好,其他人都不知道在哪”
陆既明看向她,章振鹭大声喝止:“住嘴!”
章振鹭枪口依旧顶着沈馥额头,他阴沉地说道:“你和你们人,枪都抛出来,扔在中间,然后将妈换过来。”
闻言,章燕回整个人发软,摔倒在地上,她看向自己母亲,小声哀求道:“妈,别把扔下”
但没人有空闲在意她,陆既明依言把自己以及三五个手下枪扔到中间空地上,章振鹭人把那几把枪都捡起来。章王氏被陆既明推出去,她回头看眼自己女儿,但还是踉跄着朝儿子走过去。
“你别得意,”他冷冷地说道,“在这附近都埋雷,只要往那儿开枪,保你尸骨无存。是穷途末路,你倒是春风得意,舍得死吗?”
沈馥倒吸口气,看向陆既明,他侧脸在昏暗光线下更显轮廓分明,剑眉浓黑犀利,不动如山。
章振鹭枪口在黑暗中随处瞄准,仿佛下秒就会开枪,将这片山头上人炸得尸骨无存。他说:“让你人沿山路原路下去,别往旁边乱踩,炸雷就不好。”
陆既明摆摆手,他带来几个人令行禁止,言不发就原路下去。他推推沈馥,低声说道:“你和他们起下去。”
沈馥有些意外,但他还没来得及走,章振鹭就不怀好意地说道:“他留下。”
章振鹭使使眼色,有两个人带着她从另边下山去,现在只剩下他与个手下,就是挟持沈馥来时候领头那位。他收枪,将沈馥朝陆既明那头猛地推。陆既明稳稳地将他接住,沈馥撞进他怀里,好险才站稳。
沈馥飞快地小声说道:“山上有陷阱埋伏。”
也不知陆既明听到没有,他将沈馥手解开,径自朝章振鹭说道:“表哥,山下都是人。你退无可退,认输吧。东西都藏哪儿?既然是舅妈藏,那定然还在平洲,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
章振鹭枪口仍旧对准他们,但陆既明点儿都不慌,胸有成竹。
“别高兴得太早,你找不到。”章振鹭说道,“你以为今天会让你活着下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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