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褥有,还有点米面,屋角大缸里盛满清水,武器没有。沈馥摸摸自己小腿上仍旧牢牢绑着匕首,心下稍安,总好过手无寸铁。
沈馥捣鼓下土灶,生火给自己做个米粥。
他可算称得上是来去如风,沈馥还没来得及抗议,他就背着章燕回出去。
时间,屋里静,外面是早晨鸟叫虫鸣,里头是陆既明略显急促呼吸声。沈馥愣好会儿才如梦初醒,回头看眼人事不省陆既明,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在山上,现在在屋里,他有百个机会杀陆既明。
即便不杀,现在也是个大好机会逃跑。
沈馥推门出去,小屋所在位置甚是隐蔽,被树木遮蔽,即便是大白天也难以察觉。正是因为如此,沈馥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自己此时方位来,想要循着杨翎刚才足迹去也不行,完全找不着。
小阿现在下落还不明,沈令仪也还在平州,脱身不得。
伤,没法动,得带她回去找医生才行。大少是外伤,要先把刀拔出来,止住血,烦你过来,帮按住,挣扎起来创口就更大。”
他语气平淡,面上表情欠奉,却听得沈馥额头汗。
不等沈馥准备,杨翎已经用剪子剪开陆既明衣裳,手放在刀柄上,沈馥连忙过去,摁住陆既明手臂。应该是痛极,杨翎才动点点,陆既明就满脸是汗,挣扎起来。沈馥眼疾手快,从药箱里拿捆纱布,塞进陆既明嘴里,两手按紧他肩膀。
沈馥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压住挣扎陆既明。
杨翎眼疾手快,果断地拔刀,不等血汹涌而出,就用纱布死死地捂住刀口,在按压之下,还是很痛,陆既明挣扎不停,沈馥按他按得浑身是汗,紧张得连汗都不敢擦。杨翎看上去是真有几下子,果断地按压止血,消毒,然后是缝合。
退万步讲,他是随军来,身上没有任何身份凭证,分钱也没有,火车也坐不上。
沈馥皱着眉“啧”声,回头又看眼静静躺着陆既明,颇觉郁闷,踢脚门边树,最后还是回到屋里。
陆既明在那儿躺着,除看上去脸色苍白些,倒也没有什异样。
沈馥百无聊赖,想又想,都没想出完全脱身之法,烦躁地伸出手指,猛地戳下陆既明脑袋,陆既明被他戳得脑袋歪过去,嘴唇嗫嚅,也不知在梦呓些什。沈馥又把他脑袋摆回来,掀掀他眼皮,又把他鼻尖顶成猪鼻子模样,好不滑稽。
好在他也不是意志消沉人,郁闷会儿便调整过来,站起来在屋内四处查看。
杨翎也是满脸是汗,但声音仍旧沉着:“本来是要打麻醉,但现在条件不允许,待会儿缝合时估计大少挣得厉害,你按住。”
只稍稍想想,沈馥就觉得疼牙软。
整个缝合过程大约有刻钟,陆既明疼得脖子手臂青筋凸出,沈馥死死地按住他,用力用得手脚都发麻,等到缝合好后,天色已经大亮,杨翎刻也不不停,收拾好东西,嘱咐道:“可能会发热,定时喂大少吃药。”
沈馥敏锐地问道:“你去哪里?”
“回去看看情况,将章小姐也带回去。自大帅卸去权柄后,军中人心涣散,各怀鬼胎,大少还伤着,先躲躲看看情况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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