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令仪想也不想,反握住他手,果断地说道,“还有别办法,先和于维鸿见面”
“现在没有别办法,人为刀俎,为鱼肉,得先顺着他。”
沈令仪重重地坐到沙发上,止不住地懊恼,那日她不该逼得那样紧,应该放低姿态。想必是将于维鸿逼急,才下这剂猛药。手心手背都是肉,虽不是血亲,但沈馥和小阿都是她至亲,自那日手拉着手从育婴堂跑出来起,她就在心里暗暗发过誓,绝不放开。
她深吸口气,抹把脸,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
沈馥紧张地看向她,生怕她要说出和于维鸿拼命之类话来。谁知道沈令仪却说道
“铃——”
门铃响。
沈令仪已经多日未见外客,此时门铃响,也不知是谁。她起身去开门,门外却没人,沈馥正疑惑间,听到沈令仪尖锐而颤抖声音:“过来过来看这、这是什”
沈馥心里沉,忙走过去。门外没有人,空空荡荡,地上放着个鼓起信封,里头竟然渗出血色来,淋淋漓漓,看得人心头发紧。他捏住沈令仪有些颤抖手,蹲下身,用手指捏住信封角,拿起来。
“进来。”他说。
沈馥离开醇园,直奔向宜阳路沈宅。
陆家事情不再和他有关系,大路朝天各走边,他有自己要做事,心湖不该再起波澜。
陆既明班师回到平州来时,比去时低调得多,消息不灵通都不知道他回来。但后面他在醇园大肆翻找,动静不小,沈令仪多少察觉,正急得像热锅上蚂蚁,要知道沈馥安危。
沈馥到家时,沈令仪换好衣服,正在玄关处穿鞋,准备要去醇园找他。她见沈馥突然回来,愣好会儿才扑过去,又捏他手,又看他脚,生怕他缺胳膊少腿。等见手脚都齐全,还要掀起他衣服看看身上有没有伤。
沈馥连忙挡住她手,说道:“没事!好好呢!”
血淋淋信封放在桌面上,沈令仪不敢碰,沈馥点点地撕开,捏住角轻轻抖,里头竟掉出来根小指头,断口整齐,血还在往外淌,两人看,齐齐倒吸口冷气。
“不会是”
沈令仪连忙捂住自己嘴,不往下说,生怕说就是真。
沈馥也是后背阵阵发凉,即便小阿还全须全尾好好,于维鸿威胁之意也溢于言表,自己才踏进家门,东西就扔到门口,想必自己举动,于维鸿也派人盯着。看来这回,他是势在必得。
“得回陆家去。”沈馥说。
沈令仪这才松口气,两人坐下来,好好将分别以来这段时间事情说说。沈馥先说,说时自然将那些他和陆既明之间弯弯绕略去不少,也不是心虚,他自觉是没什好说,省得姐姐多问。
“小阿事,们合计下怎弄,不到必要时,还是不要劳烦到陆既明,陆家是是非地,沾上难甩脱。”沈馥头痛地说道。
沈令仪表情为难,她将那日试探于维鸿事说给沈馥听:“他所图甚大,估计不是那好断。”
沈馥早就料到于维鸿在扯谎,猜到他应该不是南边人。如今形势明朗,陆重山和章振鹭都死,和陆既明对着干也就只有北边严海。
时间,两人都有些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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