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说道:“个地方有个地方地力,农民耕种也晓得要休耕。严海太过,发行洋票,导致物价飞涨。他还强买许多土地,以便开矿后就地炼铁,农民无地可耕,长此以往,败局可定。”
但即使这样说,方家也不敢明着和严海打对台,只能暗着来,处处投资,抵消风险。
沈馥不由得在旁戏谑句:“令尊真是深谋远虑,半点儿亏都不吃。”
方媛合掌拍,得意地笑道:“爹早就不干,身体不行,如今日常也就搓两局麻将,遛遛番狗,都是在张罗,不然何必如此打扮。”
她又说道:“既来,便全凭大少吩咐
他们顺着楼梯下去,大厅里站着个着马甲西裤戴帽瘦削男子,沈馥觉得看着眼熟,但又没想起是谁,及至那人抬起头来,他才恍然大悟,那竟是穿着男装方媛。
方媛父亲是赫赫有名军火商,当时陆重山还想给陆既明与方媛做媒,谁知道郎无情妾也无意,方家父女便离开。这之间发生太多事情,想起那段时间来,沈馥只觉得恍如隔世。
见他们,方媛笑得开怀,将帽子摘下来,她竟是连头发也理成男人模样,英姿飒爽。
陆既明快步过去,与她握手,说道:“你来迟。”
方媛坐进松软沙发里,长出口气,笑道:“这路可累死,又要急赶慢赶,又不能,bao露行踪。”
既明忙说道:“不要。”
沈馥挑眉,问道:“怎不要?抽腻?”
“才不是,”陆既明说道,“当时说是你要走,留罐给做个念想。如今你不走,还要来做什,抽你就是,长长久久地抽你烟。”
他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太过便显出心虚来。不知怎地,沈馥从他满是笑意眼睛里,看出不安,可沈馥却不知道要说些什好。人在情爱之中时,总爱听些长长久久诺言,沈馥信手拈来,要真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此时却张口结舌。
两人挨着挤着靠在窗边,沉默下来便能听见秋风拂过树梢头,刮走片片枯叶。
他们在说,沈馥在听,逐渐理清情况。
为应对这次北伐,严海在海外买大批军火,军火目前还在海上,约在下月廿四将运到蓬莱港,再从港口运上火车,通过铁路送到严海手中。作为军火商,方家消息灵通,转头便将这个消息卖给陆既明,也是在向背后郑肇示好,为显诚意,方媛还亲自前来。
陆既明说:“看来令尊是把宝押在郑肇身上。”
“也不是,”方媛大大方方地说道,“们家也和严海做生意呢,只是爹从小就教,鸡蛋不能放在同个篮子里。”
这可以说得上是两面三刀,只是方媛坦荡敞亮,从那会儿议婚时候,沈馥就看出来。
这样寂静让陆既明心里沉甸甸,他受不住,碾灭烟,将头凑过去亲沈馥。沈馥驯顺地张嘴,陆既明嘴里未吐尽烟雾从两人相触唇边溢出。他们温柔地亲吻彼此,从对方唇舌里汲取安全感。
最后是敲门声打断他们,仆佣在外头唤道:“大少,有客到。”
“谁?”陆既明问。
“他说自己姓方。”
陆既明眼中亮,对沈馥说道:“可算来,起去见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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