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馆大厅里,可谓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乐队奏着轻快小步舞曲,宾客们戴着面具旋转起舞,等曲终。陆既明穿过整个大厅,下子抓住方媛手臂,方媛吓跳,嗔道:“做什,
沈馥无法,只能又原样从墙上翻下去。
陆公馆不似醇园那大,守住前门和后院,沈馥就没处翻进去,哪里都有人。沈馥却也不急,他和方媛约好,见不着他进去,方媛定然会想法子。他又悄摸摸地顺着墙根底下绕回到前头去。
已经过宴会开始钟点,前门处已经没人,只剩下停好汽车,大门紧闭。
沈馥躲在角落处,见门房老头正和个洋装女郎在说着什。那女郎着粉紫色洋装,轻纱重重叠叠,蓬起来裙摆显得她纤腰细细,头上还戴着扎纱花礼帽,脸上戴个镶满水晶和彩色羽毛面具,看不清楚脸。
那女郎正说着,状似无意地往外瞥眼,眼神正好与沈馥对上,那女郎正是方媛。她掐着嗓子,声音比平时更尖,非说自己掉只宝石耳扣在这儿,问门房有没有见到。趁门房偏头去看时,方媛把手心攥着耳扣从大门铁栏处往外用力扔。
日仔细吩咐过,不许你进呢。”门房老头团着手,觑着沈馥脸色,极小心地说着。
今日陆公馆要办舞会沙龙,陆既明是最会搞些虚头巴脑噱头,学着西洋样子,参加舞会还要戴个五颜六色面具,遮去客人大半张脸,只露出双眼睛和嘴唇下巴。若不是极熟悉人,面对面都不认识。
新鲜事儿人人都喜欢,陆公馆今日可以称得上是热闹。人多杂乱,人人面目都似是而非,是个极好浑水摸鱼日子。
沈馥在门口就被拦住,旁边正好有要进门客人,见这出,脑子里马上就有故事,掩着嘴窃窃私语,无非是在说沈馥过气,以色侍人好日子就像兔子尾巴——长不,这不,被拦在门外,多丢脸啊。
沈馥脸下就黑,弯弯绕见多,没想到陆既明这次竟然搞这直接。
“啊,不在那头,在外面,见着,亮晶晶。定是进来时下车时候掉,麻烦开个门让去捡下。”
门房没有不答应理由,开大门铁栏让方媛出去,方媛拎着裙子,又停住,说道:“裙子怕脏呢,不能蹲下去。”
作为陆公馆门房,什刁钻少爷小姐没见过,门房叹口气,走出去帮方媛捡耳扣。
趁他背对不察,沈馥个箭步从角落出来,闪身进门去,擦着方媛肩膀,躲进庭院花圃后面。
正这时,方媛接过耳扣,重新扣回到耳朵上,大门又关上。
他也不多说,转头就走,等到人见不到地方,直接绕到陆公馆后面院墙去,轻轻跳扒住墙头,下子便翻上去。谁知他还没落地,就被墙根蹲着猎犬吠个正着,那狗龇牙咧嘴,吓得沈馥哆嗦,坐在墙头没法下去。
听到狗吠声,站在不远处抱着手望风杨翎,面无表情地朝沈馥稍稍弯腰,就当打过招呼。
沈馥气得牙痒痒,皮笑肉不笑地朝杨翎点点头,也当作打过招呼。他说道:“有要紧事儿要见大少。”
杨翎直截当地道:“大少说今日不让你来。”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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