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维鸿嗤笑声,说道:“别装,早就知道你和陆既明那
人比想象中多,沈馥反倒松口气,如若只有零星几个人,他还得操心要怎样才能输得无痕迹。这下倒好,他枪才举起来,前后人都用枪口对准他。
对多,沈馥没有负隅顽抗理由。
他两手举起来,缓缓弯腰,将枪放在脚边地上。那个灰帽子谨慎地上前,脚将枪踢开。
沈馥想想,觉得这样似乎太不逼真。他也并不畏惧那几个黑洞洞枪口,作势要抬腿踢人。谁知道那灰帽子身手极好,动作比沈馥要快,膝盖抬,狠狠地顶中沈馥腹部。
他闷哼声,捂住肚子弯下腰去。
陆既明出去之后,沈馥直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自鸣钟。指针踏正六点钟,“当当”声连响六下,太阳下山,夕阳光如流金般。
沈馥起身,披上暗色大衣,也扣上帽子,帽檐压低。他站在玄关,回头看向沈令仪,格外严肃认真地说道:“呆在家里,不许出去。”
沈令仪裹着睡袍,副并不打算出门乖顺样子,说道:“遵命。”
等沈馥推开门出去后,不到刻钟,沈令仪换好方便行动衣裳,从楼上匆匆下来。她严厉地朝小阿说道:“呆在家里,不许出去。”
小阿点点头,坐在沙发上老成地叹口气,想道,整个家里听话就只有他个人。
后面不远处,躲在暗处沈令仪手捏成拳头,牙死死地咬住下嘴唇,差点忍不住要冲出去。旁边无声无息地上来个人,拉住她,压低声音说道:“冷静点。”
沈令仪吓得心跳都漏拍,猛地甩头看去,竟是杨翎。
她知道杨翎是陆既明心腹,也是个用枪好手,心里稍微放点儿心。杨翎留在这里,秦雁先到船上隐蔽起来,都没跟在陆既明身边。想到这里,沈令仪又不免皱起眉头。她甩开杨翎手,觉得自己都要喘不上气来。
于维鸿藏身在东港码头附近个空置仓库里,当沈馥被押着带到他面前时,他脸上带着点压抑后极度兴奋,这使得他面容扭曲。
戏还是要演,见于维鸿,沈馥就喊起冤来:“为你探听情报,你这又是何意?!”
黄昏街道上,沈馥捏着帽檐,挡住大半张脸,低着头匆匆地走着,时不时左右看看,显得警惕极。他走走停停,时不时拐进小巷弄里,又回转出来,融入街上人流里。他路过家钟表店,从敞开玻璃门上,他隐约见到身后不远处,有个戴灰帽汉子,又有个拉着黄包车车夫,已经跟他路——鱼上钩。
再后面不远处,沈令仪穿着件宽大灰扑扑大衣,遮掩住她窈窕玲珑身形,她也带着帽子,远远地缀着,脚步悠闲,时不时停下来,挑拣路边小摊上物品,甚至买几样拎在手里。
沈馥走约有大半个小时,身后跟着人也很有耐心。直到他朝着码头方向走,越来越近,轮船鸣笛声越来越清晰时,路上行人也越来越少。
他转过个拐角,溜看下去都是装货仓库,人烟稀少。他听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假装慌张地跑起来,手摸向腰间枪。
没料到,除身后跟着人,前面也有人包抄过来,猝不及防地挡在他去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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