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把摩托车停得离门廊太远，但是波比会叫，所以最好还是把车子藏在树林里。他借着黄昏
余晖走到
门口，径直走进客厅，以为米切尔会在，但是米切尔并不在沙发上，只有白兰地酒瓶和几个用过杯子。厨房门开着，从门里透进
缕粉红色光，花园深处，夕阳西下，片寂静。最好还是循着玻璃球幽光走到楼梯边上，也许那是波比炯炯有神目光，因为它躺在第级台阶上低吼着，全身毛都竖立起来。接下来事易如反掌；他跨过波比慢慢走上楼梯，不想让楼梯吱吱声吓到米切尔。门虚掩着：门不应该虚掩着，他口袋里也不应该没有钥匙。但既然门虚掩着，就不需要钥匙。他朝那扇门走去，用手理着头发，股快感油然而生。他右脚轻轻迈出步，走到门前，稍推，门就静悄悄地打开，米切尔坐在床边，抬起头，看着他，双手捂住嘴，似乎想要叫出声（但为什
她头发不是披着，为什她穿不是天蓝色睡衣，现在她穿着裤子，而且看上去长大），然后她笑，叹口气，站起来向他伸开双臂，说：“皮埃尔，皮埃尔。”她不但没有合起双手、求饶、反抗，反而喊着他名字等待着他。她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快乐还是害羞，她浑身发抖，跟那条泄密母狗模样，尽管满地枯叶又次埋住他脸，他仍然看得到那个她。他伸出双手想拨开枯叶，米切尔后退着，撞到床边，她绝望地看着身后，尖叫着，尖叫着，无尽快感向他袭来，叫吧，就像这样，她发丝缠绕在他指间，就像这样，她求饶也没有用，然后就像这样，母狗，就像这样。
“老天，
以为大家都把那件事忘得干二净。”罗兰说着，全速转弯。
“原来也这想，都快七年。突然又死灰复燃，还正好在这个时候……”
“那你就错，”罗兰说，“如果哪天要死灰复燃话，定就是这个时候，虽然看起来荒唐，但其实是合理。你看，就连自己……有时候都会梦到整件事。们解决那个混蛋方式实在让人无法轻易忘记。说到底，在那个时候也没有更好解决办法。”罗兰边说边全速前进。
“她点儿也不知道，”芭蓓特说，“只听说那混蛋不久就被杀死。至少得告诉她这个，不然不公平。”
“当然。但是那混蛋可觉得不公平。还记得们在树林里把他从汽车里揪出来时候他样子，他立刻就明白自己完蛋。倒是挺勇敢。”
“说得容易，有本事他做个堂堂正正男人。”芭蓓特说，“对个小女孩下手……想到当初费那大劲劝米切尔别z.sha，那头几个晚上……现在她觉得噩梦重演，不奇怪，这几乎是自然而然事。”
汽车风驰电掣地开进门廊前那条路。
“没错，他就是个畜生。”罗兰说，“纯种雅利安人，那时他们是这叫。他要支烟，这自然是个仪式，表示切都完。他还想知道们为什要杀他，们跟他解释，他妈们居然还给他解释。每次梦到他，他都是这个时候样子，惊讶里带着轻蔑，结巴样子几乎有点优雅。还记得他怎倒下，脸埋在枯叶里，碎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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