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们尤其是将军们愤怒异常,他们围在独裁者身边,要求立刻枪毙这个男人。但是,面如死灰独裁者将他们赶出去,把自己和那个男人关在起,向后者购买自己临终遗言。
与此同时,将军和秘书们为自己遭受待遇而倍感耻辱,便策划场政变,第二天上午,当独裁者在他最喜爱凉亭里吃葡萄时候,他们抓捕他,为不让他说出临终遗言,当场把他射杀。然后,他们开始寻找那个男人,他已经从官邸里消失。不过他们很快就找到他,因为他正在市场里边闲逛,边向杂耍艺人出售叫卖声。他们把他塞进辆警车,带到堡垒中,拷打折磨他,逼他说出独裁者原本会说临终遗言。他们无法让他招供,于是将他乱脚踢死。
从他那里购买叫卖声小贩们继续在街角叫卖,后来,其中句叫卖声变成那场推翻将军和秘书统治新轮运动暗号。将军和秘书中些人临死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实际上,这切不过是场由困惑导致愚蠢连锁反应;听起来或许很荒谬,但严格来说,话语和叫卖声只能被贩卖而不能被购买。
渐渐地所有人都死去,独裁者、那个男人、将军们和秘书们,但叫卖声还不时在街角回响。
掌纹
下接见这个男人。
“来是为把您临终遗言卖给您,”那个男人说,“这些话很重要,因为当那个时刻来临,您无法正确无误地说出这些话,而您却应该在那个艰难关键时刻说出它们,以便您完成在后人思古中历史使命。”
“翻译他说话。”独裁者向他翻译命令道。
“他说就是阿根廷话,阁下。”
“阿根廷话?那为什完全听不明白?”
桌上有封信,从那里延伸出来条线,这条线在松木板上穿行,沿着条桌腿下降。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那条线继续穿过木地板,爬上墙壁,进入幅画里。那是布歇张素描复制品,上面是个
“您听得很明白,”那个男人说,“再说次,来是为把您临终遗言卖给您。”
与这种情况下惯例做法样,独裁者站起来,抑制着身体颤抖,下令拘捕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被关押在特殊牢房,在那种z.府中总是存在着这样牢房。
“很遗憾,”男人被带走时候说,“实际上,当那个时刻来临,您会想说出临终遗言,您需要说出它们,以便轻易地完成您在后人思古中历史使命。原本要卖给您正是您将来想要说话,因此并不存在欺骗。但是,既然您拒绝这笔生意,不愿提前掌握这些话,当那个时刻来临,当这些话第次想要冒出来时候,您自然就说不出来。”
“如果是必然想说话,又为什说不出来?”独裁者问道,他面前已经端上第二杯咖啡。
“因为您心怀恐惧,”那个男人悲伤地说,“因为您脖子上会有条绳子,您会穿着衬衣,因恐惧和寒冷而颤抖,您牙齿将会打战,您将无法说话。刽子手与助手们——其中会有几位此刻在场先生——会礼节性地等待几分钟,但当您嘴里冒出第声被打嗝和哀求(您倒确实能顺畅地哀求)搅得断断续续呻吟时,他们会耐心告罄,把您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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