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都下不决心去给妈妈念阿莱杭德罗回信。大家聚在餐厅里,看着柯莱丽雅姨妈坐过空位子,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这很荒谬,”卡洛斯说道,“既然们已经习惯把这出戏演下去,就无所谓多出还是少出。”
“那你把信送进去呀。”佩帕说这话时双眼盈满泪水,她用纸巾擦擦眼睛。
“也想啊,但总有些不太对劲感觉。现在每次进她房间,总是感觉要被吓大跳,简直像要掉进个陷阱。”
“全怪玛利亚·劳拉,”罗莎说,“是她把这想法灌进们脑子里,们才没法再表现得那自然。再加上柯莱丽雅姨妈……”
过电话,柯莱丽雅姨妈病情危急),他吻吻她面颊,就像吻个调皮小姑娘。
“傻妈妈。”他说,尽量让自己什都别想。
这天夜里妈妈睡得很不踏实,天刚亮就问起柯莱丽雅怎样,好像这大早就能得到农庄消息似(柯莱丽雅姨妈刚刚去世,他们决定在殡仪馆为她守灵)。八点钟,他们从客厅里给农庄打个电话,为是让妈妈能听见对话,电话里说谢天谢地柯莱丽雅姨妈这夜过得不错,但玛诺丽塔医生还是建议她趁天气不错在那边多住些日子。卡洛斯因为公司盘点结算而不用去上班,非常开心地穿着睡衣来到妈妈床前,边喝马黛茶,边陪她聊天。
“你看看,”妈妈说,“觉得应该给阿莱杭德罗写封信,让他回来看看他姨妈。柯莱丽雅向最疼他,他应该回来趟。”
“但柯莱丽雅姨妈又没什大事儿,妈妈。阿莱杭德罗都没回来看过你,你想想……”
“嗯,既然你们提起这个,倒有个想法,最好同玛利亚·劳拉谈谈,”罗克舅舅说话,“最合情合理就是她考完试,过来趟,给你妈妈说阿莱杭德罗还是无法成行。”
“可是,虽说阿莱杭德罗每封信里都提到玛利亚·劳拉,妈妈却再没有打听过她事情,你不觉得浑身血液都快结冰吗?”
“这和血液温度没什关系,”罗克舅舅说道,“做还是不做,就句话。”
罗莎花整整两个钟头才说服玛利亚·劳拉,她们是最好朋友,玛利亚·劳拉很爱他们家,甚至也爱妈妈,虽然有点害怕她。他们必须新写封信,玛利亚·劳拉把信连同束鲜花和妈妈爱吃橘子糖起带过来。是,谢天谢地,最难几门功课都已经考完,她可以去圣文森特休息几个星期。
“乡下空气会对你很有益处,”妈妈说道,“可对柯莱丽雅就……佩帕,你今天给
“回不回来是他事,”妈妈说,“你就写信告诉他,柯莱丽雅病,他应该回来看看她。”
“你要们跟你说多少次呀?柯莱丽雅姨妈又不是生什重病。”
“不是重病最好。可给他写封信又不费你什事儿。”
这天下午他们写信,而且念给妈妈听。在等阿莱杭德罗回信日子里(柯莱丽雅姨妈身体还不错,可玛诺丽塔医生还是坚持让她多呼吸呼吸农庄新鲜空气),和巴西之间外交局势愈发紧张,卡洛斯告诉妈妈,阿莱杭德罗信耽搁些日子也不足为奇。
“像是故意,”妈妈说,“看着吧,他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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