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拉小姐（8 / 14）

线照到。为什她要直留在这里呢？她头发真漂亮，头微微转，头发就亮闪闪。她这年轻，今天居然错把她当成妈妈，真是不可思议。都对她说些什话呀，她肯定又在笑。可是，是她用冰块给擦嘴，让不觉得那疼，现在想起来，她还用古龙水替擦额头和头发，还抓住双手，不让去撕绷带。她已经不生气，也许妈妈已经对她说过对不起，反正是这类话吧，她跟说话时候眼神也不样：“把眼睛闭上，睡觉。”喜欢她用这种眼神看，现在想起来第天她把糖果夺走事，就像是假样。真想对她说，她这美，没有丁点儿要跟她过不去想法，恰恰相反，想让她夜里照顾，不要那个小个子护士。真想让她再用古龙水替擦擦头发。也真想听她笑着对说对不起，然后告诉可以叫她科拉。

他睡好久好久，八点钟时候，估计德·吕希大夫快到，便叫醒他，给他量体温。他气色好许多，这觉对他太有用处。他看见体温计，便从毯子里伸出只手来，但告诉他别动。故意不去看他眼睛，免得他不好受，可他还是脸红，对说他自己能行。当然没去理会他，但这可怜孩子太紧张，实在没办法，只好对他说：“好，巴勃罗，你是个小大人，别每次都这样，好吗？”每次都这样，他就是这毛病，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假装没看见，记下他体温，就去准备打针事情。她回来时候，已经用床单擦干眼泪，真生自己气，愿意付出切，只要能开口对她说句话，说不在意，真点儿都不在意，只是时克制不住而已。“这个针点儿都不疼，”她举着针管对说，“它能让你夜都能睡个好觉。”她掀开毯子，又次觉得浑身血液下子涌上脸庞，可她只微微笑，便用团湿湿棉花球在大腿上擦擦。“点儿都不疼。”对她说，因为总得说点儿什，总不能在她这看着时候，就这傻傻地待着吧。“你看，”说着她拔出针头，又用棉球给擦擦，“你看，说不疼吧。现在你哪儿都不会疼，小巴勃罗。”她给盖好毯子，又用手摸下脸。闭上眼睛，真想干脆死掉，这样她就会哭泣着，用手抚摸脸庞。

对科拉从来就看不太懂，可这回她有点偏执。本来嘛，不理解女人是怎想也不要紧，只要她们爱你就行。要是她们犯神经，或者听随便句玩笑话就来找茬，好吧，小乖乖，好，来，吻下，切就都万事大吉。看得出来这姑娘还太嫩，她还需要好长时间才能学会在这个可恶行当里讨生活，这可怜姑娘今天晚上脸色有点儿不对，花整整半个小时才让她忘掉那些烦人事情。她还没找到合适方法去对付某些病人，二十二号病室那个老太太就是个例子，觉得从那以后她应该长进点，可是现在这个小家伙又成她件头疼事。夜里两点钟左右，们在办公室里喝会儿马黛茶，然后她去给他打针，回来时心情很不好，做什都提不起兴致。她这张脸生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