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递来
支香烟。莱斯机械地掏出打火机，他只觉得戴着这假发和眼镜
自己越发滑稽可笑；然而，次小小点烟仪式和最初几口吞云吐雾仿佛给
他喘息空当，让他可以在沙发上坐得更舒服些，身体在看不见冰冷群星注视下已经紧绷到极致，此刻也可以放松下来。他听见自己对埃娃答话，毫不费劲，字句就像是自己在往外蹦，没有什
具体内容；这是那种纸牌城堡式对话，埃娃点点地给这座脆弱不堪城堡砌起墙壁，莱斯则毫不费力，只顾把自己牌张张插进去，橙黄色灯光下，城堡越建越高，埃娃说长长废话，其中提到迈克尔名字（您已经看见，埃娃和迈克尔起给霍维尔戴绿帽子），也提到其他人名字和些地名，好像是迈克尔妈妈（或者是埃娃妈妈？）参加次茶会，然后是眼中带泪急切辩白，最后是个饱含殷切期望动作，把身体倒向莱斯，好像是想拥抱他，或者是让他抱抱自己，就在朗声说完最后句台词之后，她把嘴附在莱斯耳边低声说句：“求求你别让他们杀
。”接着又毫无过渡，用正常职业嗓音抱怨自己被抛弃，有多孤独等等。舞台尽头响起敲门声，埃娃紧紧咬住自己嘴唇，就好像还有什话没有说完（可这些都只是莱斯想到，他当时心里片混乱，实在来不及做出什反应），然后她站起身去迎接迈克尔，后者进来时候脸上还是第幕里那副让人腻烦笑容。来位穿红衣服女人和个老头：突然之间舞台上多出来好几个人，人们互相问候，说些恭维话，传递着消息。只要有人向他伸出手来，莱斯都会握上握，然后赶忙坐回沙发上，再点燃支烟，把自己保护起来；现在剧情发展似乎与莱斯没关系，观众满意地低声议论着迈克尔和其他有个性演员说出句接句绝妙俏皮话，埃娃这时则忙着准备茶点，给仆人下达指令。也许这时他该走到台口，把香烟往地下扔，用脚踩灭，抓紧时间大声宣布：“尊敬观众……”可他转念想，等到大幕落下之后，自己再大步向前，揭露这切都是弄虚作假，会不会更有风度点（求求你别让他们杀）。整件事情里好像直存在着某种仪式感，顺着它行事并不困难，就这样，莱斯面等候着那个属于自己时刻，面接过话头，和那位年老绅士聊起天，他接过埃娃给他递上茶，埃娃递茶时候故意不正眼看他，仿佛她能感觉到迈克尔和那位红衣女人正注视着她。切都取决于你怎去忍受、去消磨这段漫长紧张时间，又怎样才能战胜这种把人变成傀儡愚蠢联盟。他已经很容易觉察出，人们对他说每句话（有时是迈克尔，有时是那位红衣女人，现在埃娃几乎完全不跟他讲话）都隐含着答案；都是让他这个傀儡按照要求做出回答，这样剧情才能够演绎下去。莱斯心想，只要给自己点时间去控制局面，他就能和那帮演员对着干，回答出让他们难堪话来，那岂不是很有意思；可他们是绝不会让他这样做，他所谓行动自由全是假象，绝不可能让他有什非分反抗念头，那样只会让他大出洋相。求求你别让他们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