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约翰·霍维尔的指令（6 / 9）

别离开。”她话被个本能动作打断，她习惯性地去回应红衣女人质问，红衣女人把拖开霍维尔，直面着他，说出那句揭示真相话。没有停顿，本来红衣女人是需要点儿停顿，调整最后这句话指向，为之后将要发生事情做点铺垫，但是没有停顿。莱斯看见幕布落下来。“蠢货。”红衣女人说句。“过来，弗洛拉。”下这个命令是那个高个子男人，他紧挨着站到莱斯身边，后者正露出满意微笑。“蠢货。”红衣女人重复遍，她抓住埃娃胳膊，埃娃低下头，好像这里切都已与她无关。莱斯正满心欢喜，突然被人推把。“蠢货。”这回是高个子男人说。莱斯头上被猛地扯把，但他自己摘下眼镜，递给高个子男人。“那威士忌味道不坏，”他说，“如果您现在想告诉最后幕指令话……”又是猛地推，差点儿把他推倒在地，等他带着恶心站直身体，已经跌跌撞撞地走进条昏暗过道；高个子男人不见，另外两个男人用身体推搡着，迫使莱斯向前走去。前方是扇门，高处亮着盏橙红色灯。“换衣服。”灰衣男人说着把莱斯外衣递给他。还没等他穿上夹克衫，他们就脚踹开门；莱斯磕磕碰碰地跌进外面人行道上，条寒气逼人小巷，股垃圾恶臭。“这帮狗娘养，会得肺炎。”莱斯想着，把手插进口袋里。小巷比较遥远头有灯光闪动，传来汽车声。走到第个街口（他们倒没把他身上钱和证件搜走）莱斯认出剧场大门。没人能阻止他坐在自己位子上看完最后幕，他走进剧场暖和休息室，酒吧里烟雾缭绕，人们聊着天；他还有时间再喝上杯威士忌，可他觉得脑子里空空。大幕升起之前，他暗中思忖，谁会在最后幕里扮演霍维尔这个角色，会不会再有哪个倒霉蛋先受到礼遇，继而受到威胁，最后被戴上那副眼镜呢；但是看来每天晚上把戏都会以同样方式收场，因为他很快就认出第幕中那个男演员，他在书房里看信，然后默不作声地把信递给埃娃，埃娃穿条灰色裙子，脸色苍白。“真不像话，”莱斯转向坐在他左边看戏人，评论道，“他们怎能戏演到半换演员呢？”那人乏乏地叹口气。“现在这些年轻剧作家让人看不懂，”那人回应道，“切都是象征，猜是这样。”莱斯在座位上坐得更舒服些，他听见观众群里传来议论声，看来他们并不像他身边这位样好说话，随便就接受霍维尔外形上变化，他心怀恶意地咀嚼其中滋味；不过，观众很快被剧场里气氛吸引，那个男演员很棒，剧情推进之迅速连莱斯都感到吃惊，他陷入种尚算是愉悦漠然之中。信是迈克尔写来，他告知他们，他已经从英国启程；埃娃看完后默默地把信还回去，能感觉得到她在掩饰自己哭泣。直到剧终都别离开，埃娃对他说过。求求你别让他们杀，这话虽荒谬，也是埃娃说过。观众席上舒适惬意，坐在这里，很难想象在眼前这个实在不怎样舞台上她能出什事；不过是上演场持续哄人戏码，充斥着假发和画出来树木。果然是那不可或缺红衣女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