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尔大道和股票交易所(上班地方)只有步之遥,生来就熟悉这片街区,在开始怀疑这件事之前很久很久就熟悉它,那时还只是个兜里没几分钱学生,驻扎在古美斯拱廊街某个角落,心里盘算着是把这点钱花在间自助酒吧里呢,还是去买本小说,顺便再买上小袋用玻璃纸包着酸味糖果,嘴上叼香烟使眼前片迷蒙,有时手指会在衣兜底部摩挲,摸到装避孕套小袋子,那是强装老练在家只有男性顾客药房里买,以兜里这点钱,加上这样张孩子气脸,想把它派上用场也只是痴心妄想。
未婚妻伊尔玛对喜欢深更半夜在市中心或者南城街区游荡百思不得其解,倘若她知道对古美斯拱廊街有这大兴趣,恐怕更要万分惊愕。她和母亲样,对她们而言,最好社交活动就是坐在客厅沙发上,进行她们所谓交谈,喝杯咖啡,品品餐后利口酒。伊尔玛是所有女人中品行最好、最善良个,永远也不会想要对她去讲最在意东西,这样最终会成为个好丈夫,好父亲,儿女就是母亲极度期盼孙子孙女。现在想,恐怕就是因为这些,才遇见若希娅妮,可也不只如此,因为本来也可以在鱼市大街或是在胜利圣母路和她相遇,然而,们第次彼此注视却是在薇薇安拱廊街最深处,头顶上,群石膏像在瓦斯灯照耀下摇摆不定(花环在满身尘土缪斯女神手指间晃来晃去),很快知道,若希娅妮就在这个街区工作,如果你是咖啡馆常客或是车夫熟人,很容易就能找到她。也许是种巧合,当那个天空高远、街上没有花环世界里下着雨时,在这里与她相逢,但觉得这是征兆,它远不只是在街上与随便哪个妓女露水情缘。后来得知,那些天里若希娅妮从不远离拱廊街这片,因为那时到处都在流传洛朗犯下累累罪行,这可怜女人整天生活在惊恐之中。就在这惊恐之中,有点儿什东西转为优雅,闪躲姿态,纯然期望。记得她看时眼神,半是渴慕半是疑虑,记得她问话时假装冷淡样子,记得,当得知她住在拱廊街顶层时,高兴得几乎不敢相信,坚持要到她阁楼上去,而不是去桑蒂艾尔大街酒店(那里有她朋友,她觉得有安全感)。后来她还是相信,那天夜里,想起她曾经怀疑会不会就是洛朗,们就笑成团,在她那间常常出现在廉价小说中阁楼里,若希娅妮美丽而温柔,又时时忧心遇到那个在巴黎流窜扼颈杀手,们件件地回顾着洛朗杀人案,她便越来越紧地贴在身上。
要是哪天晚上没有回家过夜,母亲定会清二楚,当然她从来不说什,因为说也没什意思,但在那两天,她会用又受伤又害怕目光看向。非常清楚,她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伊尔玛,可她这已经毫无用处家长权力直持续,令很不舒服,尤其烦人是,末还总得是带回盒糖果或是给院子里添盆花草之类,用这无言礼物精确而理所当然地象征冒犯行为就此停止,儿子又回到母亲房子里好好生活。当然,每次把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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