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丞勾勾嘴角,眼神冷冰冰,也端起自己酒杯喝。
场烽烟又消弭下来,霍英年脸色终于好转些。正要说话,就听大门那边传来门铃声。
下人打开门,道句“二少爷”,片刻后就有个穿白衬衫灰西裤,戴着鸭舌帽青年走进来。
那青年先是对霍英年叫声“爹”,也不坐下,径直走到霍恒身边把人拉起:“老三,跟出去趟,有个朋友有点急事要人帮忙。”
霍恒被他拉着走两步,霍英年训斥道:“你那些朋友能有什急事?别胡闹,赶紧给坐下!今晚你大哥大嫂特地给你三弟接风洗
“老公!”程月玫想要拉住他,却见霍英年也重重放下筷子,板着脸道:“想吃就坐着,不吃就滚上楼去!”
霍英年年近六十,身子骨不大好,虽然已是在家将养年纪,但手里还是握着霍家生意话语权。霍丞就算背后有他母亲那族家底撑腰,也不敢真跟他爹叫板。
何况霍英年这两年多来基本上没对他黑过脸。就连他甩周尽欢,要娶程月玫这个交际花这荒唐事也没有真拦着。
不过霍丞心里是清楚,霍英年之所以对他宽容,那是因为霍恒还没回来。
如今霍恒学成,又要娶黄晓晓,下就成他最大劲敌。要是霍英年再把霍家钥匙交给霍恒,那他可真要丢尽脸没地儿站。
霍恒就会想起以前曾见过盛京大戏院后台,那个坐在单独上妆间里背对着自己人。
那人身上只穿着素白水衣,脸上妆也才上半。但那屋子五光十色戏服和配饰,还有桌上都要堆不下珠宝首饰,简直叫人晃花眼。
被那些东西围绕周尽欢就像朵干净青莲花。明明值得切最美好事物,却也仿佛不需要那些凡俗点缀。
霍英年话拉回霍恒飘远思绪:“昨晚上吃饭你大哥大嫂没赶得及回来,你大嫂说给你备赔罪礼物,晚上你可要态度好点,别当着她面跟你大哥顶嘴。毕竟是家人,面子还是要给。”
霍恒扶着霍英年起来,那张脸又恢复没有情绪样子:“知道,爹你放心吧。”
想到这,纵然心里再不爽,霍丞也只得收敛火气,转身坐回位置上。
霍英年瞪他眼,大太太杨娟兰赶紧当和事佬,劝老爷莫生气。又对霍丞使眼色,让他赶紧给霍恒说两句好话。
三太太李秋看气氛和缓下来,就给霍恒倒杯酒,让他给大哥大嫂敬杯。
他是老幺,刚才也确实对霍丞语出不敬,这事怎都不能让霍丞先低头。
霍恒知道他妈这做是不想他回来就为这种事得罪大哥。纵然也很不爽,还是端起酒杯,没什诚意先干为敬。
霍英年并不放心看他眼,父子俩下楼去。结果晚上饭桌上,霍恒表现果然又惹毛他大哥霍丞。
“老三,说你在日本读几年书,怎就把咱们中国人礼义廉耻都给丢?”
当着旁边几个下人面,霍丞点面子都不肯给,张口就是难听话。
他老婆程月玫赶紧给他夹菜:“老公,吃点韭黄,今儿韭黄可嫩。”
霍丞把筷子往桌上放,起身呵斥道:“吃什吃!气都气饱,爱吃你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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