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心里徘徊几天问题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虽然不懂戏,但很欣赏站在台上,个眼神就能匹敌千军万马你。”霍恒如实说道。
他确实只看过周尽欢两场戏,场是《大唐巾帼》,场是《战南疆》。
这两场戏都是英姿飒飒装扮,周尽欢眼里有戏,更有巾帼不让须眉傲骨。霍恒记得很清楚,在铿锵曲乐之下,台上那个不辨雌雄旦角儿穿着华丽戎装,在那小小方寸之地唱出气吞山河之势。
满堂喝彩与掌声是献给台上周老板,当时霍恒却没有随着鼓掌,因为他想起台下周尽欢。
那个喝醉以后媚眼如丝,瞧着比女人还软身子歪在霍丞怀中,他不知道当时周尽欢跟霍丞说什,但他看到周尽欢红红嘴唇贴在霍丞脸上轻蹭着,像是绸缎样滑。还有那搂着霍丞脖子手,在白炽灯下已经够白,偏偏中指上银色戒圈又亮扎眼,让人看着就想拔下来。
实霍家不是每个人都像霍丞那样。”
周尽欢似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话锋转道:“您来这久,还没问过您手臂怎样?”
霍恒手臂只是看着严重,这两天用上好西药,已经好多。但听到周尽欢关心自己,他嘴又不听使唤:“就那样吧,这种外伤好得慢,急不来。倒是你腰要注意,医生也叮嘱过让你别太劳累。”
他这种体贴又温柔语气真就像认识很久朋友样,周尽欢不禁想起蒋文邺,笑道:“其实这是老毛病,时不时就发作回,早就习惯。”
霍恒不认同他话:“不能这想,你腰伤是长期劳损导致,必须重视起来,否则只会越来越严重。”
可最后霍恒还是没有去拔,他连自己在想什都没搞清楚,就被送上去日本轮船。
看着眼前早已不复当年意气,连眼里灵气也寻不见人,霍恒脑子又不受控制想到那个问题。
他现在做这些是在替霍丞补偿吗?
隔着层肚皮,周尽欢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但看他又紧蹙着眉样子,便以为他是对现在自己很失望,只得赔着笑道:“让您失望,真是对不住。”
他道歉这自然,霍恒心里又开始闷。明明是霍丞错,是霍家错,为什周尽欢可以什都不辩解,难道他不恨吗?
同样话也有其他人对他说过,他不是没有记在心上,只是囊中羞涩,经常三餐不继。而且周尽欣以后几年学费还是大笔钱,戏院那块地也还没找到买家,他哪有办法先顾着自己?
想到这些,他又想起还欠着霍恒治疗费。他这人做不出平白拿人好处事,便道:“那天治疗费本该是给,结果又让您先垫。您说下多少钱,虽然没办法下子都给您,但会慢慢还上。”
他低着头,耳根子都烧红。要在不熟人面前再,bao露自己窘况,换做任何个人都是丢不起这个脸。何况霍恒还是知道他以前风光过,这种巨大落差感就更让他难以下咽。
霍恒打量着他,看他紧张肩膀都缩起来,便知道他是真在介意这种小事,于是道:“周老板,曾说过以前看过你戏对吧?”
周尽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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