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
夜里很冷，周尽欢把小半张脸都藏进
大围巾里，霍恒只能通过眼睛来判断他情绪。
“如果想去话，以后
找时间带你去。”霍恒提议道。
周尽欢眼睛弯弯，街上霓虹灯划过那双浅褐色瞳孔，映出来光暖暖。霍恒听到他说：“那欠你钱不是
直都还不清？”
霍恒从没想过真让他还钱，此刻话题起，就动试探他念头：“其实你可以用其他方式来还。”
“什
？”周尽欢不解道。
以前他还在唱戏时候，也会把钱存在北平东洋银行里。后来戏院发生火灾，有死有伤，他钱都拿出来赔偿给那些人，也就没有再踏足过这家银行。
如今看着银行门前身姿挺拔警卫和衣着光鲜富商，他就觉得切恍若隔世，过去点点滴滴就像逐渐被甩到身后银行大楼，越来越遥远。
霍恒发现他在走神，也随他往后看去。这条街两旁都是热闹商铺，霍恒不知他在看什，便靠近道：“要不要停下来？”
周尽欢回过神，拨开被风吹到眼角发丝，道：“不必。”
“刚才在看什？”
就不好意思。在王永联提着行李过来，问他们换哪家饭店时候，他犹豫着道：“要不就这家吧，别麻烦。”
霍恒立刻道：“好，那永联你去办手续吧。”
王永联又去前台，办完手续就由行李员帮他们提行李回房去。王永联房间在三楼，是没有带洗浴间。霍恒本想说放下行李后出去吃饭，可王永联还有点资料没处理完。霍恒又问周尽欢要不要去，周尽欢倒是想走走，他今天白天不是在家里躺着就是在火车上躺着，还真没走几步路。
远东叮嘱过他也不能直躺着，要适当走走。
见他想去，王永联就主动说几个天津老牌饭馆。霍恒问周尽欢有没有想吃东西，他让霍恒决定就好。
霍恒犹豫着该怎说才不惹他怀疑，就见车夫停下
“没什，只是觉得这条街真很繁华，北平都比不上。”
“北平地理位置限制它发展。不过别说北平，现在连南京也不如天津繁华。”
“没去过南京，以前倒是有机会去，可惜没有成行。”
周尽欢语气很平淡，霍恒听出话里意思，问道：“想去南京？”
周尽欢摇着头：“也不是很想去，就是觉得有点遗憾罢。”
想着他住院这周多时间都吃很清淡，霍恒便问他吃不吃小龙虾。
在那个年代，小龙虾并不算奢侈东西。但周尽欢日子过得紧巴巴，算下来也有年多都没吃过，眼下霍恒提起他就馋。
他俩走出饭店大门，上门口黄包车，去王永联说昆南路。
天津与北平相邻，没有北平地处皇城脚下底蕴与气魄，倒是处处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在路过那条现代气息最浓郁天华大道时，那座座充满异域风情建筑，更是描画出幅繁华与共荣假象来。
周尽欢坐在黄包车上，看着前方映入眼帘东洋银行。光是那硕大带灯招牌掉下来就能压死无数中国人，更遑论东洋银行是出名资本银行，曾经数次发生过压榨平头百姓血汗钱事件，只是由于z.府庇护，最后都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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