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尽欢才从天津回来，如果马上再出去，畔湖茶楼那边也不好交代。他诚恳
说
原因，蒋文邺也明白他难处，只是想着两天后就是霍家大婚，到时候动静肯定很大。蒋文邺不想他留在这里受罪，就说后天有重要事要他帮忙，让他跟茶楼请
天假。
看蒋文邺神神秘秘样子，周尽欢也不好再推辞。蒋文邺把他送回茶楼，走之前还叮嘱他这两天少上街，说天气不好，会下雷阵雨。
周尽欢疑惑仰起头，这
蒋文邺最清楚他财政状况，闻言就坐直道：“免，你什
情况
还不懂吗，戏院地都没卖出去你哪来钱？”
他手里那五百多块钱就是之前去丽都俱乐部挣。后来霍恒没要，他也直没用，现在刚好给蒋文邺买结婚礼物。但他不想让蒋文邺知道霍恒存在，就没提起霍恒名字，只说是接算账私活挣回来，也没说具体有多少。
蒋文邺还是说不用，让他有钱就给自己多买点补身子吃。说到这个，蒋文邺从头到脚打量他遍，说他最近气色好多，也没那瘦。
他身上肉都是霍恒养回来，他怕蒋文邺再问下去露馅，就说最近茶楼伙食好，所以吃得多。
蒋文邺不疑有他，两人又聊会儿，等午市差不多要开始，周尽欢便说要回去。
蒋文邺很多，现在还没有机会偿还，人家就要走。
周尽欢觉得自己应该说些祝福话，可喉咙就像被痰堵住，怎都说不出来。
他沉默并没让蒋文邺情绪低落，这段时间蒋文邺也想很清楚。那日去听刘云浮戏，在回来车上蒋文邺又对他提次在起要求，可他回答还是和从前样。
蒋文邺转过头来，许是盯着反光湖面太久，现在看身边静坐人时，居然觉得恍惚。
蒋文邺伸出手，握住那只摩挲着自己喜帖手。
蒋文邺让他等等，表情像在纠结什。周尽欢问他还有什事，他试探道：“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消息？”
周尽欢不解道：“什消息？”
他这段时间不是在住院就是跟霍恒去天津，根本没解过北平发生什。不过像他这样环境，除非是要打战，否则发生什都与他无关。
蒋文邺在来之前就犹豫过，要不要说霍丞弟弟要结婚事。这事跟周尽欢无关，但被北平日报登出来，要是周尽欢看到怕是会想起不好回忆。
见他神情点异样也没有，蒋文邺便道：“也没什，已经跟局长请辞，想出去玩几天散散心，你有没有空起？”
周尽欢习惯性想要抽回来，蒋文邺却抓着不放。在周尽欢抬头看他时候，蒋文邺突然笑：“欢，如果能在霍丞之前喜欢上你就好。”
这话蒋文邺说过不止次，周尽欢心里难受，又愧疚低下头去：“别说这些。”
蒋文邺呼出口气，松开他手：“喜帖只是给你留个纪念，到时候你不必出席，可不是要让你难堪。”
都到这步蒋文邺还在为他考虑，他自嘲笑笑：“就算想去也拿不出像样红包。”
蒋文邺想说根本不在乎这个，话没出口就听他继续道：“不过礼物还是要送。你想要什？刚好最近手头有点宽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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