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旁边放着顶被熏黑凤冠。他走过去,想摸摸冠顶上珍珠。指尖刚碰到就见那黑漆漆珍珠“啪”声掉下来,在桌面上裂成十几瓣,还落好些黑炭样粉末。
看着曾经华贵耀眼凤冠因为场火而变成拾荒人都看不上垃圾,他眼睛又次红,心里涨满苦涩和无处诉说怨。
他家里还收着另顶凤冠,那是霍丞当年给他嫁礼。后来霍恒看到,说要帮他处理。可到现在凤冠仍在,对他有情人却个个都离他远去。
他抬起头来,努力把那些象征脆弱东西吞回去。直到情绪平静才走下楼,坐在张还算完整桌子旁边等着。
他到早,不过十几分钟后戏院大门就被推开。他往那看去,汪勇陪着位穿格子长风衣,戴圆墨镜,拄着文明杖年轻人走进来。
心情真很矛盾,既希望买地事是霍恒找人骗他回去,又害怕真是霍恒。
如果不是,那他卖地以后就再也没理由回北平,也不可能再见到霍恒。可如果是话,他又该怎办?
他和霍恒明明什关系都不是就已经有肌肤之亲,那个让他身心都愉悦至极夜晚却不是名正言顺。他喜欢人是别人丈夫,是别人孩子父亲,他行为是在破坏别人家庭幸福啊……
他不敢让周尽欣知道这些,他害怕妹妹会看不起自己,更害怕这样事被揭穿,他会被千夫所指,再也没有面目立于人前。
可这样谴责和悔恨却抹不掉对霍恒思念。他依然在夜深人静时候想着那个人怀抱,想着那个人甜言蜜语,想着那晚亦真亦幻幸福。
看到那人脸时,他心里有股说不出失落。
虽然这个人墨镜把眼睛挡住,可他眼就认出这不是霍恒。
男人跟着汪勇走到他面前,汪勇对他介绍道:“周老板,这位就是要买地谦爷。”
周尽欢和霍丞在起时候霍谦已经去法国,所以他是完全没有见过霍谦,自然也不知道此刻站在面前虽然不是霍恒,却是霍恒二哥。
他礼貌伸出手,跟霍谦握握,直接进入主题:“谦爷您好。恕直言,不知您为什
他拉高被子,把自己藏进黑暗里。也不知是不是今晚吃太多,肚子又有点隐隐作痛。他难受辗转半夜,终于还是抵不过疲倦,沉沉睡着。
第二天上午他差点迟到,好在郑修扬想着来送他去火车站,及时把他叫醒。看他眼睛有点肿,郑修扬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说没事,匆匆收拾下就赶去火车站。
到北平时候已经两点,他先回家趟,把包袱放下,然后下楼吃点东西再过去。可不知怎回事,看着热气腾腾牛肉面,他居然觉得面上放卤牛肉闻着腥,又想吐,最后口都没吃,直接过去。
他到戏院时候汪勇和买家都还没来,他走进去,沿着焦黑走廊上三楼,到他以前专用上妆间去看眼。
那个地方还保持着当年火灾后样子,到处都是被火烧烟熏痕迹。桌上那些没问题首饰早就被他拿去当,赔偿给那些受火灾牵连人,现在还摆在桌面都是烧看不出原貌。之所以没丢,也是因为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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