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人闲谈时说得最多
，无非就是周尽欢扮相和唱腔，以及后来可惜。
这些话是梨园行千千万万八卦谈资之
，郑修扬直未放在心上。直到有次他到位友人家中拜访，对方留声机里正好放着《人间四月》，那并非是戏曲，而是前些年首红遍
大江南北歌。
这首歌旋律舒缓，歌词简洁却深入人心，唱起来又是缠缠绵绵感觉，因此普及度非常广。郑修扬也听过许多人翻唱版本，但今天听到却和以前那些不样。
今天这曲被加入戏腔元素，在些转音部分衔接非常自然，高音空灵低音稳，让听人耳目新。最重要是演唱者音域非常广，起先他以为是三个人在合唱，结果朋友脸高深莫测笑，让他再仔细听几遍。
后来他还是没听出来，直到看到朋友递来唱片封面才懂。
周尽欢尴尬抠着手指甲，不知道该怎
说。
他这几乎是默认态度让郑修扬对霍恒印象差不少，郑修扬道：“到底怎回事？刚才
到霍家时候，霍恒可是当着家人面说他是你未婚夫。”
周尽欢抬起头来，眼中已有苦涩意味，但还是勉强维持着笑：“也不知道该怎跟你说，其实现在这个样子，他家里人不同意也是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不接受原因是什？家境？”
郑修扬本想委婉点问，可有些眼就能看明白问题再去委婉就是浪费时间，毕竟他是知道周尽欢家境不好。不过要当着刚认识没多久朋友面前谈这个，周尽欢尴尬就不止是点点。
那是周尽欢个人灌唱片，不过只有两首歌，还都是改编成戏腔唱法。
郑修扬是第次听到周尽欢唱腔，忙问友人这唱片哪里还能买到。友人惋惜叹气，说以前周尽欢不爱灌唱片，所以他唱那些戏都没有留下来。这张唱片还是时兴起闹着玩录，根本就没几张，自己也是费老大劲才弄到手。
郑修扬也觉得可惜，这样灵好嗓子却毁于意外中。回去后他便开始翻找周尽欢以前消息，可当时他在上海，上海万青堂和梨园行都没有留存北平梨园资料，他只能去图书馆碰碰运气，结果真在旧报纸封存馆里找到些。
那
那双清亮眼眸里藏太多对他说不出口情绪。若放在以前，他会想着让周尽欢都说出来，想着去与周尽欢交心。
但是如今彼此身份却不允许吧。
看着周尽欢避开自己注视，低下头去静默不语样子，郑修扬不禁想起认识他这路。
郑家是世代经商，京戏只做闲暇时消遣娱乐。直到曹雪嵩到来，这大家子对京戏解才渐渐多。而郑俢扬更是从无所知到兴趣浓厚，经常缠着曹雪嵩要学戏，可惜还不到年他就被送去外国读书。
只是他人虽然走，这份喜欢心情却没有斩断，反而越来越热爱，甚至在学校里组建戏剧社，经常穿着中式戏服上台。毕业后又和几个有相同理想同学起去繁华上海，在南京上海两地奔走着，为万青堂创办打下坚实基础。也因为如此，他对天津和北平梨园行并不熟悉，只在些人口述中听到过周尽欢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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