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尽欢轻声道：“
饱
。”
“你才吃这
点就饱？”霍恒不信，打量着他
脸色：“是不是不舒服？”
他确实不舒服。也不知是不是包房里空气不好，他觉得胸闷，而且肚子有点涨涨，于是靠到霍恒耳边如实说，霍恒便对太夫人道：“奶奶，尽欢不太舒服，陪他去趟卫生间。”
也没有再劝自己母亲，而是坐回位置上，对周尽欢温柔地笑笑。
周尽欢心情复杂极，他笑不出来，但放在膝上手悄悄伸到霍恒腿上，摸到霍恒手指尖。他本想握
握就想松开，结果被霍恒反手抓住，十指相扣不肯再放开。
没人看得到他们在桌下小动作，尽管知道这样不好，可霍恒手心所传递过来温度却叫他心安，紧绷情绪也缓和不少。霍恒更是借机靠近他，用另只手去扶他腰，低声道：“别坐那直，当心会儿腰又要难受。”
经过霍恒提醒，他才发现自己直保持着紧绷着姿势坐着。但他不敢放松下来，怕霍家人觉得他不懂礼数。不过霍恒说话却叫旁太夫人听清，太夫人直没说话，这会儿开口，却是跟霍英年刚才态度样。
“尽欢哪，你放松些。阿恒他爹跟说过你腰伤，你现在又有身子，可千万别逞强。奶奶年轻时候也伤过腰，那疼嘞，两三个月都下不床。”太夫人边说边叫来身后丫鬟，让她去找店家要个舒服垫子给周尽欢靠着。
周尽欢忙说不必。太夫人又对霍英年道：“人齐就上菜吧，别饿着孩子们。”叮嘱完就转过来继续跟周尽欢说着话。
当年周尽欢见太夫人时候虽未失礼，却也是远不如今天稳重。且不管太夫人说什他都能表现得自然，态度又恭顺谦和，旁边霍恒也不时插嘴，逗得太夫人频频发笑。等到菜端上来时候，太夫人起筷子，直接给周尽欢夹只鸡腿来。
见奶奶跟周尽欢能聊得来，霍恒放下心来。不过席间周尽欢碍于身份和场合缘故，除面前那盘菜之外就没把筷子伸出去过，碗里每口都是霍恒夹给他。太夫人在旁发现，让他不必拘礼。他嘴上说着好，却还是没把筷子伸出去。
起先霍恒也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但吃小半碗饭以后，他筷子却放下。
霍恒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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