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娟兰嫁给他三十年,这个女人是什心思他最清楚不过。但碍于她正妻身份,平日里又只是些小打小闹,霍英年就没有真与她计较过。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双儿女居然也被她教育成这个样子,儿子庸碌荒唐不说,连唯女儿也成蛇蝎心肠。
即便气得犹如有块石头梗在心上,霍英年也没有当场发作。他始终想给杨娟兰留下点脸面,便让霍谦带着人先出去。
霍谦原是不想出去,霍恒上前来拍着他肩膀,用眼神让他别担心,他只好把人先提出去。
等到门关上后,霍英年埋在掌心间脸才缓缓抬起,去看书桌对面儿子。
霍恒双手放在裤袋里,就这面无表情地与霍英年对视着。相较于前几次恼羞成怒,这次霍恒平静点也不像他。
霍英年正坐在书桌前看着文件,霍恒把门锁上,看霍谦拎着跑堂后领子走到书桌边,踹跑堂膝盖窝脚,那跑堂就跪下去。
“怎回事?”霍英年摘下老花镜,审视着地上瑟瑟发抖人:“这是何人?”
“爹,昨天事已经查清楚。”霍谦也不耽误,开口就直奔重点:“这就是昨天海滨楼跑堂,大姐收买他,先是在尽欢红枣参鸡汤里下降压药,让尽欢头晕想吐,然后趁尽欢出来就找机会下手,让他滚下楼去。”
霍英年眉头蹙,眼神冷厉下来。见他没有马上说话,霍谦便又踹那跑堂脚,道:“你自己说!字句给交代清楚,要是敢有句隐瞒就把你送警察局去!”
在那个年代,虽说有钱人已经不能只手遮天,但是像这种真犯案又得罪有钱人要是被送往警察局,那是铁定要吃长期牢饭。何况那跑堂已经清楚这件事是霍家内斗,他个无权无势外人,哪能真得罪得起?立马就把鼻涕把泪地把霍雪找他经过交代个明明白白,包括霍丞是怎摔下楼,以及事后霍雪给他钱时,又是怎威逼他马上离开北平。
霍英年长长地叹出口气,靠在椅背上,眼角皱纹在这刻仿佛又深几许。
他疲惫地道:“你有什话想说?”
霍恒没有迟疑:“爹,不管你怎处理这件事,都会带着尽欢去天津。”
霍英年没有
霍恒直站在房门边上冷眼旁观。这是因为在来路上霍谦说,这件事他少开口。毕竟他是当事人,有话就算是有证据有道理,但只要是他来说,爹都会觉得他是不够理智,是为周尽欢在辩驳。
现在证明霍谦猜测是正确。即便不是霍恒来指证,霍英年还是存疑心,看向霍谦道:“除这个人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霍谦把手里那袋钱放到霍英年面前:“爹,这些都是新钱,背后印发行年份就在今年。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让董掌柜去银行查查家里人户头,看看这几天是不是有谁取出过类似金额。”
霍英年打开牛皮纸袋,股浓郁油墨味扑鼻而来,这是银行刚取出来新钱特有味道。他拿出来看,都是十元新钞,扎成两捆厚厚。
这笔钱在那时候足以给个普通人在北平买三进三出院子,买田买地再娶媳妇生孩子。看着这袋钱,霍英年心里已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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