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闻,悄声开门,离开主卧室,走到走廊尽头客房去睡。
“明天去牙医那里前,能不能顺便帮个忙,到隔壁街拿回来送去修理球杆?没那个不方便。”他到客房,摆上小枕头,再次躺好。他在心中以自己声音复述男主人睡前话,也许小声说出来,觉得讲得不够滋味,他又讲两遍,当中遍最好,他记住那个感觉,重点是把让对方代劳意思,包装在随意语气里,啊,夫妻要有礼貌地博弈。客房不到主卧室半大,窗也窄,家具也少,他如今孤零零地醒着,床上没有个困倦妻子,没有人像刚才那样回答:“现在说不算亲爱,早上再提醒。”他将夫妻间对话回味着,回味着,睡着。
几个小时后清晨,他已经等候在主卧室门口。昨夜由他关上门从里面打开,男主人依旧身穿条纹睡衣,走出来,他跟他去洗漱,看他从妻子漱口杯旁边拿起牙具,从妻子粉色毛巾边拿起成系列素色毛巾,从女用剃须刀边上找到另把剃须刀。在家庭成员用品旁刷牙洗脸感受,这样他就有数。假如这时男主人有非常私人事要办,也并不看他,只是有节奏地清四声喉咙,嗯,嗯嗯,嗯。他第次听到,就迅速理解,那是在叫自己回避,立刻识趣地撤出洗手间,留主人独处。
逢到吃饭时间,他顶着男主人背坐在餐桌外围,像小床那样,他们为他准备个小凳子,他坐得比主人们低,并拢膝盖上放个盘子,虽然食物和餐桌上是样,从就餐形象上而言,不可避免地流露出寄人篱下可怜感。他咀嚼食物,同时听女主人讲述琐事,听男主人偶尔喝止孩子胡闹,听上次讨论过家庭问题再次被拿到桌面上讨论,没等讨论出结果即被收起来,留待以后无穷无尽地讨论。原来,他想,饭桌上有妻子有孩子感觉是这样。
他还度过不少游戏时间。和第次坐在地毯上搭汽车不同,在大多数情况下,陪小孩玩要积极跑动,累个半死。男主人负责捡玩具,捡垃圾,拿来小孩们要,收起他们不要,把逃到视野外个小孩或两个捉回来。他要挑对地方站,这没那容易,起初可以说是狼狈,总是被男主人突然调整移动线路吓跳,猛地赶上去缩小距离,或是为避让急退好几步,直被逼到墙角把身体贴在壁纸上。久而久之,才多少从容,知道何时要进,要退。有时他眼看孩子扑向男主人,连忙用不自然姿势把自己上半身凑近男主人肩后,孩子被快活地抱起来,如他所料,头从爸爸肩膀上探过来,差不多贴到自己脸上。红、湿润鼻子冲向他,他闻到小孩气味,小孩热烘烘温度袭击到他皮肤上。他大概知道,作为爸爸被孩子拥抱感受。而且他分辨出自己更喜欢哪个小孩,大孩子总是愿意靠他靠得更近点。
这就是作为人可以参与生活。
当人是为得到幸福。世间各种各样幸福,数量都有限,其中,能够组建美好家庭幸福,更是只属于少数人。现在,越来越多人寻觅不到良伴,于是就当不丈夫妻子,环扣环,接着当不父亲母亲,随后当不爷爷奶奶,止步于单身汉,始终只是单身汉,既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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