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买五个。
父母对非常失望,看起来是因为离婚,其实是因为在离婚后,bao露切:三十九岁,没有房子,没有车,没有男人,也没有男人追求。三十九岁还要有人追求不容易,从来长得不美,四肢细细,却有肚腩,皮肤发黄,粉底颜色直不对,总像张脸上浮动另张脸。刚搬到鼓楼后那两个月,也晚上十点化好妆,走到后海喝酒。从小区到水边需要走条石子路,高跟鞋走在上面有种绝望决心,但直坚持穿8厘米尖头细跟鞋。换过不少酒吧和不少裙子,却直没有人请喝酒,始终没有。也就放弃,现在每天穿拖鞋T恤出门,喝老北京酸奶,坐在酸奶铺塑料矮凳上。
在别家庭,“律师”这种身份也许还能拿出来搪塞,但父母都在市司法局工作,都有点职位,见惯畏畏缩缩没有案源律师,顶着合伙人头衔却出不起合伙人份子钱,这更让他们眼可以看透生活,看透隐藏其下落魄失败。父母是关静定要找到做林凌律师原因,司法局对案子说不上有什具体用处,但听起来总更让人放心,更何况——关静私下里对说——“肯定是要判刑吧?那起码进去能托人照顾。”答应她,这没有问题,司法局管监狱。
拿着袋子石榴继续往前走,渐渐到老街,青石板两旁是黑瓦平房,每个人都坐在路边乘凉吃西瓜,把西瓜籽吐在石板和石板缝隙。爸爸突然说:“你代理那个同学,叫什来着,好像就住在这带……死那个好像也是,说是同个居委会,现在分别派人做两边男人工作。”
签侦查阶段律师代理,只收两万,这个价格极低,却多少能弥补在股市上损失钱,在无人察觉隐秘之处,想盖住这又场失败。和林凌丈夫王云雷签好合同,拿到万块首付款,装在个用金粉印着“新春贺喜”红包里,他讪讪说:“……家里找不到信封……”王云雷穿戴整齐,看不出住在老街,家中还没有独立卫生间,每天早上需要排队上公共厕所,关静后来说,那两万块是她钱。
们走到公共厕所,新近装修过,贴满看即是公共厕所白色瓷砖,作为居委会业绩,门口放几盆茉莉,尿骚味混茉莉香,晚风又带水气,让这附近有种含糊定位:穷,却又有点风情。承包公共厕所是对夫妻,大概就住边上,在门廊里支张塑料圆凳,两个人蹲在地上吃饭,各自抱着大碗,几种菜混在个大铝盆里。辨认出莴笋烧泥鳅和蒜薹肉丝,走过才轻声对爸妈说:“守厕所吃得还可以。”
空气中有天然气味,以为是谁家煮汤扑锅,爸爸却说:“直这样,快个月……上次井下漏气还没散完,这两天下雨,味道已经淡。”
“那天晚上你们都去?”
“去,晚上散步人哪个没去。”
东源井离市区不远,沿着旭河直往下游走,有时候们也走那条路散步,经过老盐厂坍塌红砖房,瓦砾堆中长出藤蔓,结鲜红浆果。盐厂早就破产,留下极少工人生产沐浴盐和调味盐,东源井又出盐卤又出天然气,从咸丰年间直生产到现在,老早就评上国家级文物保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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