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识地点
支烟（
第次注意到他会抽烟），甚至没有表现出起码
惊讶，只是又“哦”声，说：“为什
离婚？”
“也没为什……他认识另外
再去费城，跨州，却也就个小时车程。费城是选，因为姜铭瑄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拿到博士学位，“想去你读书地方看看”，说。
他看起来有点迟疑，但最后还是说：“好，那要不你先去订房间。”
找到很好宾馆，有点贵，但姜铭瑄已经给他信用卡。两个地方都不远，时间充裕，甚至过于充裕，在此之前，们从来没有在起超过二十四小时。姜铭瑄周末也是要去诊所，有次中午去给他送饭，没有病人，护士也放假，他个人坐在空荡荡办公室里，玩古老街机游戏。似乎是拳皇，看他选个胸很大女孩子，穿开叉开到腰红裙，使把带火星扇子。把饭盒放下就走，回到家中，看YouTube上国产连续剧，姜铭瑄总要六点之后才会回家，喜欢他房子，甚至更喜欢没有他房子。
临行前晚上，们没有做爱，早早躺下去，又心知肚明对方依然醒着。越焦灼越无法入睡，大概两个人都开始恐慌，不知道怎面对即将展开三天，以及从这三天展开、无穷无尽未来。
们在清晨出发，开着他那辆旧而舒适丰田。先从林肯隧道开到中城，再沿着哈德逊河路往北，从华盛顿桥进入新泽西。中间停下来几次，在河边吃早上做好培根蛋三明治，又在另段河边看鸭子凫水。这是确凿无疑秋天，阳光猛烈，在水面上照出金色幻影，风把幻影打成碎片，它们却又缓缓恢复聚集；气温不低，遛狗老太太也只穿件薄开衫，持续沉默却让们渐渐都觉得冷，就又回到车里。两个人对三明治无话可说，对鸭子也无话可说，突然意识到，他直没和说过什，们曾经讨论过些食物、明星和连续剧，但更多时间，只是在反复怀疑和确认自己运气。这场恋爱本身没有什可说，但恋爱原因，成为最大悬疑。
十点就到普林斯顿，们在镇上吃海鲜意大利面，他说“这青口还不错”，说“蛤蜊也很新鲜”，十五分钟就吃完，还各自喝杯白葡萄酒。车再往前开五分钟，已经看到校门，听说普林斯顿校园出名美丽，却只记得四处种满玉兰树，石墙上覆盖漫不经心爬山虎。姜铭瑄没有带在里面停留，们走条弯弯曲曲小路，越走越静，直到让人心虚，最后眼前出现个小湖，他终于在湖边木椅上坐下来，湖水清澈，映出前面密密树林。
“你来过这里吗？……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就是当年爱因斯坦工作地方，这里其实和普利斯顿大学没有关系……很喜欢这里，以前读博士时候，开车来过几次。”
摇摇头：“哪里都没去过，直就在纽约……哦，刚来时去过次大西洋城，坐那种为赌客准备免费往返大巴。”
姜铭瑄像是第天认识，“哦”下，然后问：“你怎来纽约？”
迟疑下，说：“结婚……跟个有绿卡台湾人……十年前吧，但等绿卡也办下来，们又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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