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贵？”
“还得面试，得会说点英语背点唐诗才能录取。”
“你怎知道这些？”
“小区业主论坛里有人说。”
“
们小区还有业主论坛？”
“
个意大利女记者
书。”
“好看吗？”
“还可以。”
“书名是什？要不也去看看，现在每天睡前也看会儿书。”其实并没有，段飞每晚睡前打半个小时手游，他也不挑剔，公司电梯里看到什广告，回来就玩会儿，永远在新手村打小怪。他觉得这样很好，不需要走到更远去历险，未知不仅带来恐惧，也让人厌倦。
“《给个未出生孩子信》，你应该不会有兴趣……后来她孩子好像出
意外，也没生下来。”
媒体也在找。”
“你要接受吗？”
“暂时不会，方晴说再等等。”
“等什？”
“等那几个人会不会主动和联系。”
“有，平均个月出个帖子吧。”
“那你还去看？”
“有时候觉得好奇。”
他们等到十点，看过星星才回家。已经过处暑，火星、土星和天蝎座星宿二连成条笔直长线，说是三十年才有回。他们绕着那小区走圈，又是圈，在个固定地点抬头看，三颗星点点下沉，直至消逝，像个高潮之后仓促收尾故事，像每个故事。
方晴用叶萧萧浴巾擦头发时，段飞想到那个晚上。不到年之前，他们刚刚住在起，开始申请，手续繁复，要填无数个表，又经常要重新填过。这些琐事都是叶萧萧处理，她也不抱怨，只是说：“也没什，
电话中止于此，段飞打个哈欠说，他得上班。
他们很少提到孩子事情、切事情，因为每个细节都难以克服。两个人都不是北京户口，从幼儿园开始就得上私立，他们楼下倒是有家幼儿园，开在家东北菜馆院子里，玻璃窗上贴满花里胡哨彩色字条，门前摆着堆更加花里胡哨游乐设施：只小黄鸭漏气，歪倒在充气城堡旁边。以前两个人都不用坐班，有时候中午懒得做饭，会去这家餐馆吃酱腔骨，戴次性手套人啃掉斤。落地窗擦得不干净，模模糊糊看见外面小朋友们排队上滑滑梯，不远处就是餐馆烤架，厨师戴着污脏高帽，热火朝天地烤串。
但沿着河往前拐个弯，会走到这附近个别墅小区，有时候他们散步走得远，会到里面走两圈。北京高级小区也就不过那样，植物多些，有人工湖，湖心有亭，沿湖摆几把木椅，他们就坐在木椅上，看湖中开出几朵荷花。小区里有所双语幼儿园，忘记名字里有“剑桥”、“牛津”还是“哈佛”；幼儿园围起大块草坪，上面除滑梯和城堡，还竖着匹彩色旋转木马。他们去时候总是傍晚，幼儿园已经关门，有小区里小孩儿翻过栅栏，去骑并没有在转旋转木马，家长们不好意思翻，就在栅栏外给孩子拍照。
段飞说：“这个幼儿园看上去挺好。”
叶萧萧说：“是挺好，个月万五。”
“他们联系没有？”
“刚刚不是说，没有。”
“哦，是……你住那边怎样？”
“就那样，还是工作……对，上笔稿费已经拿到。”
“最近在缩写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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