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问：“所以你已经想好
？”
“想好？当然不是。这件事永远想不好。”
“总之你是决
“没说，只说能安排过来
时候
定尽快安排。”
“这种案子般会延多久。”
“这种案子？没有这种案子，只有这个案子。”
叶萧萧用铁钳夹两个核桃，细细搓皮吃，她倒是不怎
吃惊，说：“不会开庭。”
段飞问：“你怎知道，他们和你联系？”
7
楼下记者散两天，叶萧萧回到家。记者似乎是在夜之间散，方晴不再接到采访电话，报纸上不再有法学教授连篇累牍分析这个案子，这周新闻热点是警方破个二十年前连环*杀案。
那凶手长得斯斯文文，被抓时穿件崭新蓝色条纹T恤，神色平静，说是大学教授怕也不会有人怀疑，听说警察都到门口，他还在读本翻烂《金刚经》。他在小镇中学里开个小卖铺，和身边任何人都既不是不熟，也没有额外交情，记者连他小学同学都采访轮，却只问出他平日喜欢跳舞，以前也打麻将，后来输些钱，就干净利落戒掉。他大概真是个干净利落人，被抓后痛快承认，二十年前自己杀八个人，先*后杀，大部分死者被割掉乳房、双手和阴部，当中有个小女孩，只有八岁。受害者家属分为两派：派要求立即执行死刑，另派则说，希望判他终身独自监禁，再注射针剂。
怀孕进入十周，她倒是没有胖，但因为不再健身，肚子微微外凸。夏天没什办法遮掩，她索性照常穿牛仔短裤和条纹T恤，脸上只涂粉底，不化眼妆，戴黑框圆眼镜，又把头发剪到齐肩，别个蓝色发夹。段飞又想，这分明是她妹妹，在想象中，他会喜欢她妹妹，他喜欢叶萧萧，他更喜欢微调后叶萧萧，像她妹妹，或者方晴。
方晴跟着她起回家。那场,bao雨之后，段飞和方晴没有见过，但再见也没什尴尬，成年人大概意味着可以成熟处理这些问题。这时青天白日下见到，段飞发现方晴皮肤粗糙，头发干燥，夏天刚到就已晒出雀斑，有孕妇在场，她没有抽烟，连喝两杯黑咖啡，却仍显疲惫，不过上午十点，她已经停不住哈欠。方晴也是三十六岁，卧蚕渐渐变成眼袋，眼角有清晰皱纹。
“没有，他们也不会和
联系。”
“你怎知道？”
“这还有什不知道？你是第天生活在这个国家？”
“那们就这算？”
叶萧萧本来坐在沙发上，突然渐渐歪下去，她用抱枕垫住头，又拿张纱巾盖住肚子，说：“要不们还能怎样？你有别办法？”
和她也不怎合适，段飞想，这样女人其实也挺多，不过是读几本书，又不肯结婚，看上去有种陌生带来迷人；谁知道她们背后生活，可能焦虑得要命，偷偷去整容，每天上“世纪佳缘”。这样想过之后，他发现自己轻松不少。
方晴说两个坏消息，是几家以前采访过她媒体，说很快发表稿子却都没有发；二是法院原本定下周开庭，现在却通知延期。
“为什延期？”段飞问。
“法官来电话说他最近接到案子太多，态度倒是很好，不停给道歉。”
“延到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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