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千纸鹤要带她去哪里呢?
她麻木地,被迫地,冷静下来。
“来岛”。
这听上去仿佛黑暗势力选中拨人,要把他们关在与世隔绝地方进行大逃杀游戏。想到这,王结香未雨绸缪地找找身边有没有能上手战斗武器。
枕头,被子……好吧,也是有概率
夜幕中千纸鹤舒展翅膀,往更高更高,更远更远地方飞。
街区大排档支起帐篷,像把把红色伞;汽车马路,是条条项链上串着颜色各异珠子;高楼大厦深夜不灭霓虹变换颜色,平静地五彩斑斓着。
待到城市霓虹消失,逐渐适应高空王结香,抱着千纸鹤往下看。她吸着鼻子,半是哭半是冷。
她看见条小溪,潺潺发光着。
片漆黑树林,纸鹤擦着树顶飞过。
半夜,从阵剧烈摇晃中醒来,王结香听到床尾有坍塌声音,手往身旁撑,她坐起来。床尾木板在变细变高,托着她身体木板飞快地横向延长,在轰隆隆搭建声中,床已不再是床形状。她刚反应过来要往下跳,床载着她下子升高,酸涩失重感让她瞬间蜷缩起来。
月光透过窗,照进房间,王结香看清托着她飞起来“东西”……这颜色,质感,褶皱,不就是睡前弹下床那只千纸鹤放大版吗?!
此刻它正对着紧闭窗户,原地舞动着宽宽翅膀,仿佛在寻思着如何破窗。
“破窗?”
王结香心道不会吧,下秒便被股力道带向前,伴随着干脆玻璃破碎声和她连串脏话,千纸鹤冲破窗户,咻地飞向天空。
王结香左手夹着枕头,右手裹紧被子,双腿哆哆嗦嗦地圈着千纸鹤滑溜溜脖子。呼呼大风吹得四肢没知觉,唯有滚下额头冷汗滑腻。眯眼向下看,身下城市灯光已经似萤火虫般远去。
天啊。
这有多高?她飞到几千米?
*
睡前。
群灰色说不出名字鸟,路过她去到别地方。
是梦吧?虽然身上有几处还痛着。
所见切不可思议,又那真实。
这时候,王结香麻木地看向四周。
千纸鹤都能成精,还有什不可能呢?
痛!然而王结香已经顾不得脑袋闷痛,她……她在飞啊!
住她楼上男人在阳台抽烟,另户亮光人家是高中少女在书桌前写作业,天台有几个喝得醉醺醺人吃烧烤。他们是为数不多,看见千纸鹤和王结香人。
王结香朝他们挥手尖叫时候,楼上男人认出她,也朝她打招呼;天台人们大笑着,对她举起酒杯;少女停下手中笔,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许下心中心愿。
“救命啊啊啊!”
风声吹散那微小嗓音,清凉夜重归平静。
过完普普通通天,准备上床睡觉时,王结香发现自己枕头上放着只千纸鹤。
纸鹤是口香糖包装纸叠成,叠得不太好,周身褶皱显示它曾被主人揉作团。在它翅膀上有串歪歪扭扭黑线,像是字。
王结香俯身,读出声:“来,……岛?”
她脸皱,中指抵着拇指发力,嫌弃地将它弹下床。
猜测是楼上小孩折纸,玩腻后将失败品乱丢,王结香并没有去在意它。侧身关好窗,盖上被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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