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显没抬眼皮：“自己玩，
不玩。”
她手指绕着他衣角，绕啊绕，他
衣服都被扯宽
：“你跟人家
起玩嘛，人家个人无聊。”
掰开她手，冷面殷显雷打不动。
“小时候都是个人玩，玩得非常开心。”
“乱说，两个人玩，你笑得更灿烂。”她亲眼所见，亲身体会。
他古怪地反问：“你难道不是妈新家庭小孩？”
“对对，是。”
王结香腹诽：编东西还是你会编，比想远房亲戚合理。
“你现在要带吃饭吗？”
听他对徐哥说，他们是去食堂路上？
亦步亦趋王结香，像根小尾巴似在他背后。
这里不同于先前经历世界。
小孩殷显所需要帮助是明显，她帮他是大人在帮小朋友。而今，小孩是她，长大他变得复杂，难捉摸，导致这个地方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
。
“妈什时候来接你？”
殷显冷不丁停下，她头撞上他背。
桌上牌友瞟到他动作，连忙出声：“你工作服这脏还穿啊？”
殷显打个哈哈敷衍他：“没事，脏惯。”
徐哥搭腔：“哎，阿显这就要说你，太不讲究。”
“换件干净呗，”有人嘟囔：“反正你是去食堂吃饭，又不去厂里。”
“这边有衣服。”对桌大哥扔件新工服给他。
显和他妈妈后来极少联系。只是不知道，联系变少是从高中以后，还是汽修厂辞工，他和家人关系决裂之后。
她话让他皱皱眉。
随即，殷显直起腰，丢下她，走回刚才那张麻将桌。
王结香心中悸：难道她说错话，他完全不想理她？
不想理，她也得想办法把他拉出棋牌室。
说话间，他们走到邻近宿舍楼排办公室。
殷显抬手敲敲窗，从办公室里走出位窈窕女郎。
她穿着时髦碎花裙，披着及腰黑色长发，身上皮肤白白嫩嫩，像水豆腐似
“吃饭是要自己吃。这边没小孩呆地方，给你找个皮球吧，你在外面自己拍着玩。”
“……”
好无情殷显。
她如今是个小姑娘，可爱小姑娘。为避免被甩掉，王结香用打算撒娇唤醒殷显人性。
清清嗓子，她揪住他衣角：“大哥哥，不要抛下。也要吃饭饭，吃完饭饭你陪人家起玩啦。”
“想想啊。”
王结香看他眼色，试探道：“今晚？”
他抿抿唇。
“她过得好吗？”
“蛮好呀，”王结香忍不住好奇：“所以，你认为是你谁啊？”
殷显接过，道声谢。
穿好工服，转头，他见到跟过来王结香，示意她跟自己起走。
她打着腹稿，准备再说多点，比如她是他妈妈那边远房亲戚女儿之类。不过殷显没再问。
他们路出乌烟瘴气宿舍楼，空气顿时没那难闻。
殷显步子大，走在前头。
她厚着脸皮跟过去，穿过嘈杂搓麻声走到最里面。
殷显正和她进门碰上大叔说话。
“徐哥，你顶位置玩。去食堂吃个饭，下午去厂里看看。”
“哦哦好啊，”徐哥答应得爽快：“你吃完回来接着打。厂里有人看着啦，哪用你去操那个心。”
“嗯。”他拿起搭在椅背上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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