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遮蔽视线，王结香跑得更快，打算将它冲破。
希望就在脚下，成功就在不远前方！视野随着她
跑动渐渐清晰，映入眼帘……正是，乌烟瘴气员工宿舍3.0。
人们打着牌，打着麻将，吵吵闹闹。
殷显仍是那个殷显，仍坐那个位置，仍旧叼着烟。
“小娃娃哟。”
现在和她上
次在空地肚子拍皮球时间，好像差不多。心中忽然毛毛，王结香马上安慰自己：不会啦，这次何善已经和殷显分开，自己出手改变
这个世界。
“咳咳。”
不是吧？
飞快挥手扇风，她企图驱散飘来怪味。
王结香拒绝世界重置！
“慢慢吃，别噎着。”看样子殷显想抛下她。
“那
不吃。”她鼓着塞满食物腮帮子站起来。
殷显示意她不用急。
“去买烟，你继续吃完。”
“行吧，”她只好说：“吃完马上找你。”
殷显让她专心吃饭。
工人们很快换别话题，背朝着他们，聊得热火朝天。
待王结香吃到半饱，长桌终于清静，群人离开。
她放下筷子，叹口气。
“你是不是在汽修厂受排挤？”
是谁都能当？”
他们没指名道姓，声音却大得周围全听得见。
殷显没看他们，拿起筷子吃他饭。
坐他隔壁工友被逗得噗噗笑，嘴里菜汁喷到桌面，同伴骂他。
“小心点。你自己身上脏，别人可是新衣服呢。”
她后面人撞她下，扶住她肩膀。
“你挡在大门口干啥？”
王结香真忍不住要开麦说说这个叔叔。
“科学吗叔叔？是跑步，空地双腿自由疾驰。你还撞得上？你这绝对是跑着来撞啦！”
通关这
难，有退出键可以给她点吗！
“闻不到闻不到。”
怪味未退，不散灰雾紧接着来。
王结香跺脚，往它相反面跑。
鼎沸人声，电视机放歌声音，洗牌摸牌麻将声，追着她，纷纷涌向她。
*
打着饱嗝走出食堂，王结香回忆着小卖铺位置。
之前拍皮球见到过，在门口传达室附近。
她慢慢地往那里走，远远地看见电话亭里站个人。
是殷显，她看背影认出。
殷显头也没抬：“你不是会算命吗，算算。”
“你别把这事往心里去。”王结香想着词开导他：“你是工程师，和他们工作类型不同。先别提，以衣服脏不脏，无法判断工作强度；就硬要说衣服，你工作服也不必他们沾到油污少。”
搬开椅子，他起身。
“吃好。”
“你好快，等等。”王结香换勺子，口口往嘴里塞。
王结香听到这儿才明白，那群人含沙射影半天，原来是在说殷显。
他工作服崭新锃亮，年轻脸与好看手，干干净净。
其他同桌工人，他们手指指缝有洗不掉机油，衣服全是脏兮兮。
王结香记得……
“衣服是从宿舍出来前，他们换件新你穿，对吧？”她小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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