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门口,王结香被房东堵住。
“姑娘,押金没收你,房租你不能再迟给吧?”
王结香没弄清楚情况:“啊?这个月房租,交过呀。”
“是说下个月房租,”房东大婶顿顿,见她还是懵懵,继续解释道:“们城里租房,租金都是要提前交个月,这钱你月初就该给。”
“能不能月底补给您?”
她好想摸摸它们,摸摸没有肉垫软软小爪。
可惜不能,兔子被关在笼子里面,王结香被关在笼子外面。
他们都不自由。
眨巴眨巴眼,她双眼发涩,心中空空,仿佛破个洞。
“哎。”
“嘿,兔子,你们同样是从很远地方来吧?”
兔子们立着耳朵听她说话,兔眼定定地与她对视。
“就算到大大城市,也是被关在小小笼子。身不由己,对吧?”
王结香长长地叹口气。
兔子默默聚集到笼子前。
她埋着头,扫得认认真真,根头发丝都没放过。
店长生日,理发店破天荒提早关门,同事们约着到大排档吃烧烤喝啤酒。
王结香合群地去。
这顿有人请客。
她吃顿免费晚饭,与大家起笑笑闹闹,将自己吃得十成饱。
邻居朝她点点头,进屋。
王结香站在墙边,想着钱事,无精打采地低着头。
“刚才说到哪?”房东大妈转头看她:“你现在能把房租给吗?”
她搓着手,声音轻轻:“实在抱歉,现在没有这多钱……”
“好吧,最迟是月底,下不为例。
没看见!他刚才掐腰。”
姜冰冰平静地说:“看见。”
她从她眸中读出她意思:他欺负你,那又怎样呢?
胸腔燃起怒火被盆冷水浇灭,王结香拳头从紧到松。
她跋山涉水逃出家,为不被看轻,为受到重视,为过自由自在生活。
这会儿王结香兜里哪里有钱,别说两百五,连五十也拿不出来。
“之前工作没,现在新找个工作,没到月底店里不发工资……”
他们说话间,她隔壁邻居回到家。
房东跟他打个招呼。
“小殷,这晚才回来呀?”
老板瞧她呆半天,不耐烦。
“你要真喜欢就买只吧。”
王结香冲他摇摇头。
脖子往围巾里缩缩,她站起来,离开摊位。
……
它们在听,她说得更起劲。
“冬天真好冷,你们会不会冷?”
“想像你们样,长出厚厚白毛。”
“你们今天有没有吃饱呀?要吃得多点哦。”
憋天情绪,股脑地往外倒。
回家路上,经过天桥,王结香意外遇到卖兔子摊贩。
是王结香最喜欢兔子呢。
这无疑是她天中最开心时刻。
她快步跑过去,蹲在笼子前看兔子。
冬天风大,冷风吹过,她和兔子都冻得发抖。她望着可爱它们,紧闭话匣子下子打开。
是她天真。
随心所欲是需要资本,别提生活,拿不到这个月工资,她连活都没得活。
理发厅里亮堂堂,外面天黑,大马路上有人冷死有人冻死,她得呆在里面。
所以,是。被欺负,那又怎样呢?
按照姜冰冰话,王结香把地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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