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地看着陌生
纯白街，脑子钝钝。
胸腔中憋着
股闷气，叫她难以呼吸。
纵使拼命地活，日子还是没法过。
店长把计算器递给她。
“喏，你看这个数字，
对你够好
。这是店里规矩，你觉得不服，你可以不干。”
王结香脊梁弯下去。
“冰冰，”店长找出证人：“你在店工作久，你也知道店里早就有这规矩吧？”
她怀抱最后丝希望，看着姜冰冰。
，你来句‘您头发这
少，再剪要没’，后来他洗个头发就走。”
“还有前几天，女学生要来拉直头发，你帮她吹头发，边吹边说‘你是自然卷，拉直只能维持几个星期，又卷回去’。她听完觉得不合算，不拉直。”
店长吐出口香糖，手指在计算器上按几下。
“算算这些生意原来能赚多少啊。”
盯着计算器不断上增数字，王结香双眼蓄满泪水：“说是……实话，不知道要赔。”
姜冰冰轻轻地点点头。
那大概是年里最冷天，王结香从理发店出来，两个口袋空空。
王结香想着回到家……
回到家，蒙上被子，大哭场。
夜空落下鹅毛大雪。
她话轻飘飘，没力量。
像店长说，笔笔算清楚，她得倒贴钱。
王结香求助地望向周围同事。
他们事不关己地揣着手，表情写着“看笑话”。
没人替她说话，包括姜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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