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直直落向地面，砸
个空。
“怎
！”
是殷显
声音。
她回过头，他站在身后。
熟悉人声让殷显迅速地从家里冲出来。他找到王结香时候，她浑身只裹
条浴巾，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
王结香抡着水桶，快速地追上去。
“抓变态！”
她嗓子尖细，喊出最大音量。
“大家抓住他！”
“死变态！偷看女孩洗澡！”
隔板是歪。
以为自己眼花看错，她目光绕着那块隔板巡视周。
在视线触及隔板顶端瞬间，王结香吓得惊声尖叫。
她瞥见四根扒拉着隔板手指，以及半张男人脸。他眼睛眨不眨地盯住她身体，王结香喊叫没有吓跑那人，他仍在看她。
当机立断，王结香抓起地上洗发露瓶子，使劲地砸向隔板。
水烧完，王结香抱着自己衣服出去，蹑手蹑脚地将门带上。
浴室空无人。
王结香脱掉身上衣物，打开淋浴喷头前，往头上倒洗发露。
这做是因为现在虽然没热水，但刚打开喷头，水管出来水不是最冰。她可以勉强洗小会儿，等水完全变冰，再掺桶里热水。
为最大程度不洗冷水澡，王结香绞尽脑汁。
海鲜工厂打工，王结香不得不频繁洗澡，来去除身上鱼腥味。所幸她下班得晚，等她洗澡，公共浴室基本没人。不过，这时热水也大概率没有。
冬天逐渐进入尾声。
雪不下，积雪在道路上结成冰，尚未解冻。
这天，王结香和往常样：下班回家，拿干净衣物和浴巾，烧壶热水倒进水桶，去公共浴室洗澡。
殷显这会儿忙着，她没有打扰他。
异常响动，衣衫不整年轻姑娘，已经吸引许多邻居在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有变态！他偷看
洗澡！”
她大喘着气，指着黑影远去方向，脸羞愤。
殷显上前步，挨着她。
愤怒王结香路从公共浴室追至城中村拐弯处。
这里没灯，深沉夜色在她眼前盖层纱，王结香看不清路，跑步速度变慢。
黑影和她拉开段距离。
情急之下，王结香丢出手中水桶。
“哐当——”
瓶子精准命中他，那半张脸消失。
“变态！你死定！”
男浴室传来仓惶乒乓声，那人大约是不慎踹翻塑料盆。
眼下没有趁手武器，王结香拎起自己桶，气势汹汹地杀到隔壁抓坏人。
她推开浴室门，他比她快步从男浴室逃出。
阵洗洗搓搓，她洗完澡，裹好浴巾，闻闻自己手臂。
——好闻香皂味道，没有鱼味。
“啪嗒。”
隔壁喷头好像没关紧，滴滴水。
王结香下意识望向男女浴室间隔板，这时候，她觉察件奇怪事。
坐在饭桌前，他筷子搁着，吃半汤泡饭已经冷掉。
销售这种工作，不存在真正下班。即便殷显人不在公司，他也有做不完事情，客户要找他，他得随叫随到。
殷显手举着电话，手记笔记，时不时地附和电话另端人。
对方嗓门大，没开免提，路过王结香都隐约地听见那头激昂语调。
他注意到她，她挥挥手，算是和他打招呼：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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