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
扯他
胳膊，叫他过来看：“这分明是鱼样子。”
“真？”
他将信将疑地挪开
根手指，露出只眼睛。
“嗯，人家游泳游得贼好，肯定做鱼不止天两天。”
双手支着下巴，王结香趴在床边看鱼。
“你别去。”殷显阻止她。
他说得晚，王结香已经探出脑袋。
殷显双手捂住脸，不敢看那画面。
确确，是有个黑色生物在浑浊水里动来动去。
不过……
旁边殷显和她样，盯着水面发呆。
蓦地，他眼睛睁大。
“老鼠！”
拽起她手臂，他带着她往床里躲。
殷显肩膀磕到不锈钢衣帽架，“嘶”地倒抽口冷气。
只有床，以及衣柜顶部是比较高。
这两个地方没被淹，没浮起来，可以放东西。
王结香负责捞轻小玩意，殷显负责搬大重，零零碎碎破烂堆床。
太穷，家中根本没什
是特别值钱。
可是，这样看，什都不舍得丢。他们仔细地打捞着，直到筋疲力尽。
两人挨着彼此，相同支着下巴姿势。
四只眼睛专注地盯着水中它。
黑黑胖胖鱼，不知道从哪里来，不知道为什误入他们家。尾巴和躯干灵活摆动着，它腿贴着身体两侧，游得悠哉悠哉。
“还真是，它有手有脚。
看到。”
王结香转头，询问殷显：“它是鱼吗？”
家淹！
进水足有膝盖深。
脸盆、水桶、地毯、扫把、锅碗、佐料、抽纸，插电板……几乎是家里所有东西，它们被泡在水里。
粗略看，也知道家中损失惨重。
殷显裤子挽得高高，他抱起床头柜，茫然四顾。
瞧清楚“黑色生物”真面目殷显，彻底移开手掌。
——看这流畅泳姿，高超潜水功力，确实不是他认为老鼠。
“它怎会出现在这儿？”
王结香惊奇地盯着鱼，看得完全挪不开眼。
殷显惊讶不比她少。
长舒口气，王结香忍俊不禁。
“是鱼啦。”
殷显手死死地遮着脸，不肯信。
“它有腿。”
“腿？”
他大幅度动作把王结香吓得不轻，她直起腰，帮他揉肩。
“哇，你有没有事？！”
“没事，”殷显脸色煞白地摇摇头，比起身体疼痛，他更恐惧另外事：“你再坐进来点，水里大老鼠在游泳。”
即使王结香不怕老鼠，他这番话仍是蛮惊悚。
她屏住呼吸，望向他刚才看那个方位。
屋外大雨倾盆。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挤在床上，守护着他们身后满床杂物。
雨再持续下下去，床也要淹。
王结香恹恹地，半只手臂垂在床外。
指尖敲打着床腿，她凝视着逐渐漫上来水。
“应该是娃娃鱼，”他在课本见过：“它是两栖动物，不属于鱼类。”
“啊？不是鱼类，那为什要叫娃娃鱼？”
“因为外型像鱼。”
她问着没营养问题，他知无不言地回答她。
外面世界
床头柜该放哪里？他能跑去哪里？
这儿是他唯家，它被毁成这样。
“显哥，扔床上吧。”王结香喊道。
两人对视眼。
她快步上前，加入他，同抢救家里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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