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她，她
定能胜任那份工作，或许适得其反，她愈发没有自信。
于是他说：“不去面试，你在餐馆工作；面试失败，你回餐馆工作。面试成功是最好
结果，但是不好结果，你没有任何损失。”
王结香瞬间被殷显说服
。
第二天，她向餐馆请几小时假，去百货公司面试。
进入百货商店，王结香就开始尿急。通明灯光，大块白色大理石瓷砖，走近化妆品专柜，飘来股闻上去就很贵香气……她来城市有些年头，到百货商店却是
大姐话让王结香十分心动，在商场卖东西，环境好，赚钱多，工作时间规律。
她现在做刷碗，只有生意好时候店家会要她上班，工作和收入都不稳定。
“
不化妆，保养、牌子那些全部不懂，人家会收吗？”
大姐瞧瞧她素净小脸，心里也没个准。
“你想想吧，反正有这
个工作机会。”
他摇头。
王结香心落回肚子，她回抱他，也将他左右晃晃。
整个冬天，殷显基本天天在穿那件毛衣。
他把它穿在大衣里面，把它套在衬衫外面；加班时，烦闷时，失去干劲时刻，他养成个习惯：翻开毛衣下摆，看那朵藏在衣服里小花。
毛衣却不像殷显说，穿穿洗洗会变大。
“没大碍。穿穿洗洗，就大。”
“唉，这哪能穿啊？”
她闷闷不乐地走过去，动手替他脱毛衣。
“可以穿。”
他抱住她，抱起来晃晃。
它紧巴巴地裹在他身上，领口太小，袖子又短截。
“是因为里面穿衣服。”
殷显脱掉新毛衣，解开自己睡衣。
等他再次套上毛衣，之前那些问题也仍是存在。
王结香叹气。
晚上殷显回家，王结香和他商量下，他认为她可以去面试看看。
“你有过卖油经验，还卖得挺好，卖化妆品同样是卖东西。”
她扁扁嘴：“卖这两个东西哪里样啊？况且，和人打交道方面，没有信心。”
王结香之前经历，殷显听她说过。
他清晰知道，她更向往付出体力就能拿到报酬工作，她性格不属于精明能算，跟人打交道太容易被占便宜。
越洗，它因为缩水，变得越小，直到后来他完全穿不上它。
脱掉暖和毛衣，换上轻便春装，他们牵着对方手，齐心地迈向春天。
殷显突出能力、刻苦表现，公司众人有目共睹。新年春天，他被领导提拔，晋升工程师，工资下子翻三番。
海鲜厂大姐和王结香仍旧保持联系。大姐女儿在百货商店里卖衣服，告诉她卖化妆品专柜在招人，大姐又把这个消息告诉王结香。
“这把年纪，这个长相，是卖不化妆品。你去面试，说不定可以。”
王结香抬眼看他。
殷显摸摸她头，轻声说。
“谢谢。”
她眨巴眨巴眼，脸上笑意回来些。
“好吧。花呢？花要不要剪？”
“不行啦，袖子短太多。”
她在心里骂自己笨蛋，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最重要尺寸反而没量好。
“你脱下来吧，再重新加工，改大点儿。”
“不用。”
殷显扯着袖子，强行制造出尺寸差不多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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