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家里，担惊受怕地跟着闹钟数时间，不断猜测他今晚做
什
。他回家她要装睡，装作睡得特别熟。他失眠，她也会失眠。
“你凭什认为
能睡
觉？你劳累你，安心是吗？可以这样清清楚楚分开是吗？”
殷显被她话堵得哑口无言。
经过商议，两人达成共识。
他最晚回家时间不得迟于凌晨三点。
他继续不惜命地工作，该几点回还是几点回。
有
次他通宵没回家，王结香彻底地爆发，和殷显大吵架。
吵完之后，她拿出纸笔要他立字为据。
“定个最晚回来时间，每天不能超过那个时间回家。”
殷显没法下笔：“那哪有个准？每天不定。”
他向来不会跟王结香说自己工作上事，他也从不喊累。
她不知道他每天喝多少酒，不知道他整天忙什；她知道是他衬衫上有酒味烟味香水味，知道他在吃胃药，知道他失眠。
从有天起，王结香无法装聋作哑，再对这些东西视而不见，她开始变得唠叨。
“应酬能推就推，早点回家。”
“别喝那多，要按时吃饭。”
她把蛋糕盒拿到厨房，拆开。
里面是个造型华丽水果蛋糕，夹层有芒果和布丁，才吃不到四分之。
王结香叹口气，将她做小蛋糕放进冰箱。
冰箱能够将食物保鲜，可是，蛋糕保质期依旧不超过两天。
两天后，她做蛋糕，殷显带回家蛋糕，起进垃圾桶。
不管他是打电话解释，发短信解释，拍着
拖鞋，玄关放着个大大浅紫色蛋糕盒。
看着那盒子，王结香掩不住失落。
“你买蛋糕？”
他低着头，没注意到她表情。
“他们买，买得太大，没吃完，叫带回来。”
这纸她费劲要来协议，履行不超过周，便被他打破。
三点半，殷显到家门口，钥匙入孔，左旋右旋纹丝不动。
门被王结香反锁。
她搬着椅子坐在门口，和殷显隔着道门。
王结香要听解释。
“你写，自己说，是两点，两点半，或者三点。就因为不定，所以要写。在家等你，不安心。”
他依旧是不当回事口吻：“没什不安心，你睡你觉。”
王结香扯着自己头发，承受不住地崩溃。
她冲他大吼。
“睡不着！殷显，睡不着！”
“你再这样饭不吃，酒死命喝，在发达之前你就先把自己喝死。”
“你几点回家？不规律作息，身体会垮知道吗？”
她天天念，见到他念，见不到他发短信念。
这些话，她说烦，殷显也听烦。
可惜不管用。
两天他都没有回家吃饭，王结香也没有吃蛋糕胃口。
这次升职之后，殷显不在家吃饭是常态。以往是迟回家通知她，现在是偶尔有回家吃饭通知她。
王结香买菜，只需要买自己吃。
下班自己煮菜，吃完，连剩都不用剩给他。
殷显回来得越来越晚。
“哦，”她搓搓手，小声道：“也……给你准备蛋糕。”
他将蛋糕盒递给她：“那不正好，你不是爱吃蛋糕吗，多吃点。”
王结香眨眨眼：“就吃？你不吃？”
“吃饱。”
殷显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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