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晚上,郭绍和身边商议事宜,在场四人,左攸也开始参与谋议。议定第二道征发令,让每家百姓贡献出铁器送镇中铁匠铺。杨彪负责集训士卒、郭绍筹办材料兵器、左攸和罗猛子监督构筑工事。
……
武讫镇本来就有土夯城墙,只是年久失修多处坍塌破败,现在征调民夫只是把破败地方挖土修缮;取土直接用墙外挖壕沟土、再和上粘土夯实。杨彪建议是道墙加道深沟,沟里用削尖竹子增加防御;沟外钉上拒马木桩。人力和物资都十分匮乏,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此地北面靠山,山上有树林和竹林,选到二丈硬竹,头削尖,便是长矛。没有铁枪锋利耐用,但也有用处,比实木轻又长,步兵临时对抗骑兵用得上;不耐用人可以准备好几根,可以给那些助防乡兵备用。
临时组建老弱乡兵衣甲不全,老卒们翻出来甲胄大多都生锈损坏。于是他们就用木块和竹片钻空,做简易鳞甲补充不全衣甲,防护不太好,但总比没有好。
得胜也没当场反对,事儿三下五除二就从生米变成熟饭。
李得胜只得同意郭绍之前提出法子,他带人去潞州置办物资,留下家仆帮助管治百姓。
那些自称从过军老头,全是起码五十岁以上;这地方根本没青壮,青壮也不会被发配到武讫镇来。郭绍等人只能降低标准选兵,挑那些看起来岁数不是七老八十人,走路比较利索、精神好些。选半天,得六十八人。
这些老卒还从家里刨出早不用破铜烂铁甲胄,聊胜于无,有还有兵器。镇将走之前总算大方回,把自己盔甲、剑、弓奉献出来,不过只有副。
忙到中午,有人走过来招呼郭绍,他回头看,原来是军中文官军医左攸。此人面相端正,留着撮小胡子,穿着身圆领袍子,只是身材很瘦。左攸道:“在下有言建议,郭郎可愿意听听?”
两天后,闻知李得胜竟然亲自带着两车东西回来,或许他在潞州呆得不安生,终究还是惧怕李筠问责?郭绍听到消息出门瞧,顿时明白,这厮绝对是个吝啬鬼,刀架脖子上就弄些破铜烂铁回来,还好两架骡车
郭绍放下手里弓箭,忙叫他有言直说。左攸道:“当务之急,不仅要将兵员编成行伍登记名册,还应该尽快定军法、明规矩,以便赏罚有所凭据。在下不才,写‘四斩令’,请郭郎过目。”
抗命者斩;临阵率先逃跑者斩;擅离职守者斩;趁乱公报私仇、欺凌百姓者斩。
简单粗,bao又涵盖能预见到问题,最后条更是隐隐有长远之虑,郭绍顿时又多看左攸两眼,当下改口称“左先生”:“左先生何不将此四斩令当众诵读几遍,以晓知全军?”
左攸见他这痛快,当即作揖道:“在下领命。”
当天下午,郭绍便托付左攸,让他将士卒登记名册。然后着手编制,二十八个痊愈禁军伤兵独立编为队;七十来人老弱镇兵编为都,号乡兵。他自任军使,杨彪任副兵马使兼禁军十将、罗猛子为长行(小队副职);又在乡兵中提拔十将三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直接弄出个组织……甚至又让左攸挂个行军参赞名号,幕僚团都算成立,虽然只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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