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许久,将士们才纷纷从墙阵里走出来,四下张望,城门方向已不见敌兵。两边房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被点燃几栋房子几乎都被烧个精光。人群里七嘴八舌,有在议论,有在求救,有在招呼同伴救人。
就在这时,忽然见身血污郭绍走出来。周围下子便安静不少,本来松懈下来乱糟糟挤作团人,纷纷让开路,让郭绍从中间走过。
人们脸上忽然间充满敬畏,目光都不自觉地聚集在他身上,“郭将军!”“郭军使……”
郭绍没说话,只是疲惫地点点头,以示回应。
你先去。
“操!”罗猛子面骂面乱棍照头就打,哐地声击在个契丹兵头盔上,打得那黑脸大嘴契丹人脸色难看,晕过去。
就在这时,忽见后面个契丹兵端着长矛照罗猛子腹部猛刺上来,罗猛子毫无察觉,就算穿层甲可是被近战猛力扎中话,不得直接刺进肠子里?
在同伴最需要他时候,郭绍眼疾手快,上前步把抓住那长矛,矛借着对方身体惯性冲力很大,郭绍定不住,那矛头下子刺到自己胸膛上,“叮”地声,他胸口感觉到板甲凹陷。
契丹兵双手抓着矛杆,刺出来身前大片空档,郭绍二话不说,上前挥刀照脸就砍,刀锋和头盔金属撞击声、骨肉撕裂声……喷郭绍脸胸血。惨叫声似乎就在耳边响起,简直嘶声裂肺。
……两边猛将冲前,势不可挡,契丹军队在这小小角落里栽大跟头。土巷子里杀条血路,人们简直是踩着尸首逐渐推进,墙壁上血迹斑斑,空气中腥味作呕、阴风惨惨。
最外面那条土墙巷子里,些契丹兵见势不妙,翻墙逃脱,但被堵在里面大部分人却死伤殆尽。
契丹军余部退至城门口,已如惊弓之鸟。巷子里零星传来声声惨叫,那是在里面契丹伤兵被就地补刀。这样战争显然没有俘虏之说,见着就是刀。
剧烈疯狂打斗似乎在瞬间消停下来,远远地听见契丹人叽里呱啦说话声,这边巷子里喘息声和咳嗽声不断,人们都累。郭绍靠着墙坐会儿,只觉得双臂发酸,右手在颤抖。他轻轻甩几下,伸手在地上来回擦掉手心里黏乎乎血。
外面传来远去马蹄声和脚步声,镇中兵显然没有能力乘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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