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指着前方战阵:“辽阵之中,史前锋所部掀起那团尘土,流动快慢未有变化。因此可以推测,就算史前锋身边亲兵时有减员,但还没有到战力急剧下降之时,也不影响他冲杀速度。等到他们人疲马乏,死伤减员到定程度,必然冲杀不动,上空尘土就会停止窜
众将面面相觑,唏嘘不已。
忽然向训拍额头叹道:“害史彦超!”
“主公何出此言?”部将们急忙问道。
向训道:“不该领卫王军令,若是换人来救史彦超,说不定他就领情!”
个部将劝道:“主公不必自责。史彦超是舍不得丢掉部下精骑,他若是败走,所部必遭辽军压背掩杀,伤亡不可细算。所以才味死拼,欲战退辽军……他不走,与主公却是点关系都没有。”
面冲杀,双方对冲交战,骑兵群顿时冲杀劈砍,人仰马翻战作团。但张部中间两股马兵并不冲进战团,而是机动迂回继续前扑。
张建雄到达预谋地点,即刻发动冲锋,猛插辽军结合部。果然如向训预见那样,张建雄率军波冲杀就贯进敌阵。陷在敌阵中史彦超精骑发现动静,也调转方向向右翼策应援军。不多久,辽军侧翼就被从中间打穿,史彦超得到援军支援,杀出重围。
阵上几乎全是战马,双方团团马兵来回冲杀,就像台风中海浪漩涡般。马蹄塌得土地都在颤动。
不料侧翼汇合马兵没有退回来,继续在辽军松动位置继续冲杀。不多时,辽军后方没进入战斗兵马中,大片马兵陆续开始出动,自右翼增援上来。
张建雄人马掉头向南面冲出,辽人援兵几乎是尾随追击张建雄,像潮水样弥漫过来;张建雄率军疾奔,后面被追击射杀多人,不断有人落马……史彦超却没出来,因为很容易看到汹涌马群之中,有处尘雾特别大,像是有地刺在里面乱钻般。
“史彦超性命比本将要紧。”向训伸手到佩剑剑柄。
“向将军且慢。”郭绍声音忽然说道。
众将转头看向后面郭绍,向训说道:“你有何话说?”
“末将以为,向将军可以再等等。”郭绍声音很平静,“将军是否救过溺水人?溺水者刚刚落到水里时候,体力尚存,又惊慌失措。如果马上下去救人,必被他按头箍颈,无法救其脱险不说,还可能被他连累起溺亡。人手不够时候,救人溺水最好办法是等着,等溺水者精疲力竭之时,然后出手,则事半功倍。”
向训听罢饶有兴致地端详着郭绍神色,手也不自觉地从剑柄上放开,沉吟片刻问道:“以郭郎之见,何时才是救史彦超溺水时机?”
张建雄边战边跑,还好是骑兵,苦战得脱。没会儿就见他满脸血污策马上来,跳下马就破口大骂:“史彦超自己要死,怪不得别人!害损失那多人马!”
向训愁眉不展,问道:“你见到他没有,是否出言不逊?”
张建雄吐出口血水:“末将怎敢坏主公事?什都没说,就劝他先突围出来,再作计较……对,还告诉他援军不多。”
向训问道:“史彦超是怎回你话?”
张建雄顿时又满脸火气:“他说,竖子在边上好好观战,看老子如何破辽军大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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