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前方遇到卫国夫人仪仗,她思念国君,出城四十里迎接官家;随行还有东京留守冯道,在战前说官家不如唐朝唐太宗有能力前宰相。东京来人带来大量财物、酒肉犒军,顿时陈桥驿片喜庆,比过年还热闹。
官家似乎非常高兴,当即就恢复冯道相位,完全不计前嫌;控鹤都指挥使赵晁在战前劝官家说错话,被解除兵权关押在怀州,大军班师路过怀州时就被放,此时也被官复原职,毫发无损。
接着官家在陈桥驿就迫不及待地在军中论功欣赏,又大批有功将士得到满意封赏。郭绍得到消息,他封赏让他自己都极其意外:擢升内殿直都虞候!
最先得到消息是有资格出入皇帝中军大营干高级武将。小底军武将还没来得及过来通知郭绍去面圣,向训先来。
这回向训不像之前几次见面样,派人来请郭绍去,而是亲自到小底军营地找人。
郭绍等随大军继续班师回朝。
路上他很真切地感觉到:出人头地、有钱就是爽!哪怕暂时官还没升,钱还没赏,目前拿到手好处就那点点,但就只是这点点上升,也让他心情无比舒畅。
出征时候,长短、大包小包很多东西,就头骡子还要帮忙运小队帐篷等物,聊胜于无,自己要背负很重很多必须物品,时时扎营起营,繁琐沉重苦不堪言。
但回去路上,因为郭绍他们有军马二十几匹,就算不骑这多马驮东西慢行也完全够,何况将士们知道他要猛升,都表现得十分尊敬甚至巴结……在长途旅行中,牵马就走潇洒轻巧,难以言状。郭绍想起上大学那会儿,曾羡慕幻想过别同学家里有车接送潇洒,而今似乎也隐隐有种满足心愿滋味。
……各镇节度使将士陆续得到封赏,然后分流回驻地,禁军仍旧回东京。
“内殿直都虞候!”连向训都表现得非常激动,张骨骼突出脸上情绪难掩,“王溥王丞相推荐,殿前司张都指挥使很赞同,史彦超那厮也说句人话,竟然连皇后……对,官家当众亲口说要封卫国夫人为皇后。皇后也帮你说话!当时皇后在官家旁边坐着,轻轻说句,没听清,不过肯定是好话……”
完全
路上虽然有少数人因作战不力被算账,但更多将士受到嘉奖。人们升官又得钱,这是千里步行、提着脑袋玩命苦战应得丰厚回报!而且马上就能回家,带着官职拿着奖赏回家,真是欢乐无比啊!世上难得有如此美妙旅行,如果有,便只能是归途。
郭绍想到回家,首先想到便是玉莲。这个只是雇佣名义女子,却不知怎地,让郭绍有种家人样牵挂,那亲切,那温暖。
如果五代十国没有玉莲这个默默无名妇人,此时此刻,郭绍看到大伙儿兴高采烈样子,该会感到有丝寂寞有丝凄凉吧?
《百年孤独》里说,当人们迁徙到个地方,那里埋葬过亲人,就成为故乡……五代十国东京,还没埋葬过郭绍亲人,但这里已经有他内心牵挂人,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融入这个时代这个地方,慢慢会成为其中员。
七月初,大军至陈桥驿,离东京只有四十里地,给郭绍封赏就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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