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就郭绍和玉莲吵吵闹闹,另外老小都不开口,黄老头是直都那样,超出他理解范围事律不过问、什七姑八婆事也完全不感兴趣;而董三妹门心思埋头吃饭菜,她嘴小吃得秀气,但吃饭从不停下来,每顿都吃不少,直到她小肚子实在撑不下才放筷子。
日子就这样过,这阵子还算太平。
八月初,郭绍正在皇城北门内殿直营房值守,正该他轮流任务,都是枢密院安排好人事。这时北门来个老宦官,传皇后懿旨,要他带骑兵两队护驾,保护仪仗。
郭绍自当领命,只出动两队人马,算不上是调兵;何况是皇后懿旨,旨在护驾,这件事没什大不,郭绍只需在内殿直营房备档记录……如果不是两队,而是擅自动用好几百骑兵,这事儿就得惊动殿前司、枢密院。
皇后娘娘要出宫,去大相国寺。
在汉,似乎人心和身体可以分开;但女人身心确实难以分开。玉莲旦和郭绍有肌肤之亲,她就全然不同,几乎没有太多敬畏之心……哪怕现在郭绍、和以前做十将兼营铁匠铺小老板已经有天壤之别,按理现在他身份更应该得到尊敬才对;但至少在玉莲面前,全然不是那样。
郭绍微微侧目,略寻思,沉吟道:“你是吃哪门子醋?京娘和意外地那样,感觉你也没怎吃醋,还劝要对人家负责。难道在玉贞观住几个月,你被她洗脑……那个变成自己人?”
玉莲道:“京娘也是可怜人。”
郭绍不反驳,想来京娘就算不可怜,也不是很好运。
玉莲忍不住又道:“但是那个人,出生什都有!美貌、地位、富贵,样不缺,现在都母仪天下,哪个妇人能比得上她?她为何还不满足,为何什都想要,还要招惹你!”
年初高平之战前夕,皇帝御驾亲征。皇后娘娘去大相国寺佛前,祈求佛祖保佑官家平安顺利,并许愿贡献香油钱;后来官家果然逢凶化吉,大捷之后班师回朝。皇后这次便是亲自去还愿。
大帮仪仗队伍浩浩荡荡出宫,郭绍带着马队在前面开道,后面宦官宫女随从更多,队伍最后还有小股骑兵压阵。很像年初时候郭绍身脏兮兮汗水在铁匠铺仰视仪仗场景,现在队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相国寺内外闲杂人等已经被清理,开封府马直也出动众人马管理
“哈哈……”郭绍顿时没忍住笑出来,“真是小心眼心思,更是稀奇古怪心思……”
玉莲生气道:“是,这样人就是不识大体,见识短!哪比得上人家?”
郭绍摇头叹道:“人比人气死人,你倒好,和谁比不好,和全天下最尊贵女人比,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也犯不着这样吧?你们不和他争皇帝就好,人家有闲心和你争什?觉得玉莲你呀,还是把心思放肚子里,省省别气坏身子……咱们这等人,被贵人看中是前世积来阴德,天下人恐怕哭着喊着跪求被看中提拔,都只是做梦!咱们应该高兴!”
玉莲仍然不服气:“她不争,当然谁也争不过她。她就是牵着你心,当猴耍,下回你是不是也要为她命都不顾……还顾家里人?”
“不是谁想拼命表忠心,人家都会领情。”郭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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